苏若烟听得有些烦躁，“村里人证明？村里人只能证明你有过孩子，却不能证明眼前的这个孩子就是你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，除非有文书可以作证，文书呢？”

这妇人不管怎么瞧都有些奇奇怪怪的，苏若烟原本只是怀疑这妇人有问题，如今这举动，她怕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问题吗？

京兆府尹若有所思的看向苏若烟，只觉得这审讯的手段，颇为强势，苏姑娘居然有这样的本事，当真是了不得得很。

“你说是不说？我可没有这么多的耐心听你废话这么多。”苏若烟看向自己，穿着一袭水蓝色的齐胸群，漂亮是很漂亮，只不过漂亮一点儿也不顶用呀。

若她还是越洹，这会儿只要让人去查查这妇人的身份，在查一查府衙的记录就好。

只可惜……

好在苏若烟在大理寺这么长的时间，还真能混出个所以然来，这妇人被她唬住，一五一十的全说出来。

原来这的确是她的女儿，但是是没有文书的，因为这妇人嫌弃女儿占用他们家里的名额，还要交人头税。

他们还打算在生儿子的。

苏若烟简直要被这无知妇人给气笑了，虽说有人头税，可大夏给百姓们的保障却一点儿也不少，怎么算都是他们吃亏。

正常人都做不出这种事来。

“大人，这是民妇自己的女儿，民妇不是拐子，民妇可以回去了吧？”那妇人简直觉得晦气，都没有搞明白自己怎么会那么倒霉的被苏若烟给盯上。

晦气，当真是晦气。

都是这小丫头片子的错，若不是因为这丫头片子，她们怎么会被盯上？

“这位婶子看着似有些不太服气？”

那妇人的神情立马僵住，根本就不敢说话，心中不由自主的有些害怕，也不知这女娃是怎么知道的。

“民妇，民妇……”

这妇人跪在地上，话还没有说完，就被走进来的男人打断，“即便是你的亲生女儿，你也没有权利，决定她的生死。”

和苏若烟一模一样的话，这个声音苏若烟再是熟悉不过，她抬起头，果不其然瞧见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，“越洹。”

京兆府尹见到是越洹过来，也坐不住了，立马下来行礼，“越少卿。”

“大人不必多礼，这案子你继续审，我旁听。”越洹一撩一泡，走到苏若烟的身边站立。

来的路上就已经听说是怎么一回事，只是亲眼所见，还是觉得有些无奈，“你不是去庄子上住了吗？怎么还能同人对簿公堂？”

“自然是因为这妇人太过分，当着我同方姐姐的面肆意的打骂她的女儿，这不就是打给我们两个看的吗？我们如何能够容忍？况且这小姑娘骨瘦嶙峋。瘦的皮包骨儿一般，浑身上下都是伤，若是让这老妇领回去，只怕今日受得气，都要被发泄在这小姑娘的身上。”苏若烟也是气不过。

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？

这都是哪里来的父母？

越洹按了按自己的额头，“清官难断家务事，不过这件事当真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
越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，冷冷的盯着那妇人，想看看她究竟要怎么狡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