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时分,夕阳西下,炊烟袅袅升起,忙碌了一天的人们,纷纷往家里赶。
陪伴越洹一天的夫人们,终于完成属于自己的责任,纷纷告辞,离开。
牌九搭子散场之后,越洹满心欢喜的请点起自己的财产,不得不说这些夫人们非富即贵。
不过是牌九,他拿到手的银子就有几万两之多。
这算是行贿?还是收买?
越洹仔细的把这笔钱登记好,银票上的编号也一一的登记好。
等到苏若烟归来,越洹就同她说起这件事,至于“苏若烟”不仅是个草包,还是一只母老虎这种流言,他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苏若烟默默的看了越洹一眼,对于自己的名声,她早已经放弃挣扎,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更糟糕,“无碍,左右不过是名声,姑娘家注意名声,只是怕日后难以婚配,你我已有婚约,横竖你都得娶我,名声这种事,就不要太过在意。”
越洹微微抬眼,虽说的确是这么一回事,可苏若烟这般毫无顾忌的说出来,越洹听着心中也颇为不是滋味。
“若烟……抱歉……我并不是……”
他有心想要道歉,却不知从何说起,这是最好的办法,可却也是最糟糕的办法。
他不知道苏若烟听到这些他亲自宣扬出去的流言蜚语,心中是否会有些不快,可他却……
“哎,传言总是与事实不符,我这般博学多才的,偏说我是个草包,我这般温柔善良的,偏说我是母老虎?真是……”苏若烟摇头晃脑,显然没把流言一事放在心上。
看向越洹的时候倒是多了一些审视,“听说你今儿个玩牌九,赢了许多银子?”
“的确。”
“这些银子,能给我吗?”苏若烟眼睛亮晶晶的问道,不等越洹发问,就自顾自的开了口,“我瞧着这边的百姓也挺凄惨的,倒是想给他们一些银子,只是我也没什么银子了呢。”
越洹心知苏若烟善良,可这银子还真不能给。
“黄河一系的官员,许多祖上都是贫农,到了他们这一代,才考中科举,发家致富,可官员的俸禄到底有限,并没有多少,今日同我玩牌九的这一些,一个个却是非富即贵的,几万两银票,说输就输……”越洹把这些银票拿出来。
一张张的摊开给苏若烟看,“无论他们是主动给我送的影子,还是当真牌技不如人,这些银票都是需要留着的,从这上面顺藤摸瓜,也许能问出不一样的东西来,至于赈灾?缺银子?那是李林的事情,你没有必要自己贴影子进去。”
越洹浅浅一笑,凑在苏若烟的耳边说了一句话,苏若烟有些诧异,“这不太好吧?”
“我们都是文明人,这有什么不太好的?”越洹不以为然,丝毫没觉得坑了李林有什么不对,“李林和我们同一日出发,他走官道的确会耽误一些时间,却也不会耽误成这样。”
“所以?”
“李林直奔祁县,祁县都能搞成这样?若非李林本身能力有问题,就是他故意放纵,无论是属于哪一种,回去京城之后,少不了问责,他认识你,见了我之后,只怕无时无刻不在想苏相到底要做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