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若烟回去之后,就告知越元洲和许雅发生了何事,夫妻俩虽然担心,却也明白君命不可违。
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,这是越洹的责任,许雅就算有万般的不舍,也不会多说什么。
“陛下已经给兄长去了旨意,让兄长从边关到黄河护我周全,母亲不必多加忧心,我不过是暗中查访,有兄长护我左右,您和父亲,不必担心什么。”苏若烟虽然说得轻巧,可心中实在是害怕的紧。
她查案的水平,那就是半吊子的,虽说越洹已经教了她许多,可到底只是皮毛罢了,她也不算是特别聪明的。
刑狱一事,总是要靠天赋的,“母亲不必太过忧心。”
“我这就让厨房做些糕点,给你路上带着吃。”许雅也知时间不多,黄河水患迫在眉睫,陛下既然已经决定让越洹暗中查访,这表明赈灾的人选已经定下。不过就是明日的事情。
苏若烟也不阻止许雅,越国公却还在自己的身边,想来有许多事情要交代。
“父亲可有话要同我说?”
越元洲神色复杂的看着苏若烟,总觉得这一趟子浑水非常的麻烦,却也说不出口让越洹去拒绝的话,只是忧心忡忡的坐在一旁,看着越洹整理东西,一些书籍什么的,都被他摆放的很好。
笔墨纸砚,她用惯了的,自然是要带走的。
苏若烟宁愿旁的东西少带一些,也要把这些趁手的带走。
“此去一路多有危机,你多加小心。”越元洲已经决定,从亲信当中选几个人出来,跟越洹一起过去。
“多谢父亲挂念,我一定会多加小心的。”苏若烟和越元洲相处起来,其实并没有那么生疏,她早已习惯越元洲的表现,看似漠不关心,可他却是最关心越洹的一个。
“李林此人,莫看他忠厚老实,实际上心眼多的很,他虽然看起来似乎是碌碌无为的模样,可能在兵部尚书一职上任命这般久,让人挑不出错来,却也不拔尖,这本就是一种能力。”越元洲还是有些担心的。
有时候锋芒毕露未必是一件好事,碌碌无为也是一种明哲保身的手段。
李林在朝中摸打滚爬那么多年,任谁见了李林,都觉得是个碌碌无为的,可他却是兵部尚书,陛下这么多年,也没有撤职的打算,可见军务处理的还是很不错的。
“多谢父亲提点,我会多加小心的。”苏若烟的神经有些紧绷,她不知道越洹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会是什么样的想法。
一定是不愿意她涉险的,可如今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。
“黄河那边的官员,若是贪污,定然是接连成片的,对于这件事情,你要心里有数,在你大哥还没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,万万不可轻举妄动,你可明白?”越元洲那真叫一个担心,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情绪过。
恨不得自己跟着次子一起去黄河暗访。
苏若烟浅浅的笑起,哪里能听不出越元洲的弦外之音,“我知父亲关心我,父亲放宽心,在没有见到兄长之前,我一定不会轻举妄动的。”
就算她想,也不能呀。
她还没想要要如何同越洹交代,若是明日就要出发,她今日怎么的都要想办法见一见越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