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此，苏若烟对她的印象倒是不差。

可也仅仅只是印象不差，不代表苏若烟愿意让出包厢，方清雅自然也不太愿意，两人凑在一块儿，都有些尴尬。

倒不是因为彼此之间有什么龌龊，只是苏若烟不太习惯和旁人相处，方清雅亦是。

还是书肆的掌柜怕两人在书肆争吵起来，想了个折中的法子，让两人拼桌。

苏若烟不太想走，自然答应下来。

方清雅似乎有些诧异，也答应下来。

两个完全不可能凑在一块儿的姑娘，在这一天，真真实实的凑在一起。惹得不少人面面相觑。

“听闻苏小姐前些日子身染微恙，如今可大好？”方清雅忽然问道。

苏若烟捧着一杯茶正在尴尬，闻言点点头，“多谢方小姐关心，已然大好。”

“如此便好。”

“多谢关心。”

苏若烟和方清雅，那是压根没有共同语言，一个是远近闻名的才女，一个是名满京城的草包。

平日里她们俩的名字若是摆在一块儿，自然是一个被夸，一个被损。

苏若烟知晓这些事儿和方清雅没多少关系，可心中总是有些酸酸的。

“我原先竟不知，苏小姐也喜欢来书肆。”方清雅说的认真，苏若烟听得却有些不大舒服，脸色有些古怪，这人说这些话，到底是什么意思？

是讽刺她不配来这地方吗？

“方小姐此言何意？”苏若烟有些不太高兴。

可方清雅却根本没听出来，只是一脸迷茫的看着她，“难道，苏小姐其实不太喜欢来这里？”

苏若烟：“……”

她觉得，和方清雅拼桌，那是非常不明智的一件事，至少这会儿，苏若烟就挺后悔的。

对于这问话，她回答也不是，不回答也不是，另外一边，芍药和牡丹，同方清雅的两个丫鬟站在一块儿，鼻子不是鼻子，眼睛不是眼睛的。

大有自家小姐一声令下，她们就扑上去干架的冲动。

苏若烟不想说话，就捧着自己的茶杯喝茶。

倒是方清雅，直勾勾的看着苏若烟，问出一个个让她无法招架的问题，“恕我冒昧，苏小姐，你是不是，很讨厌我？”

苏若烟：“……”

她疑惑抬眼，看见方清雅单纯迷茫的模样，一时之间有些恍惚，这问的是什么话？

要她说什么？

“方小姐莫要误会，其实……我并不讨厌方小姐。”苏若烟着实尴尬，她倏然涨红脸，压根没想到方清雅会这么问。

一时之间根本不知要说什么。

方清雅若有所思，似乎是想和苏若烟好好交流一番，“清风雨露，你们两个去如意楼买些糕点打包过来，我有些话想同苏小姐好好说说。”

苏若烟：“……”

方清雅要同她说什么？

需要这么大的阵仗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