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洹从前就觉得齐王很奇怪，把女儿骄纵的几乎是人见人恨的地步，就算是疼爱亲生闺女，也不至于要弄成这样。

尤其是在见到苏百里和苏若烟的相处之后，他愈发觉得齐王行为怪异。

赵林凡就像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，无论是谁，只要轻轻一挑拨，她就会折腾的厉害，不论对象是谁，都逃不过被她追责的下场。

“你也有这样的感觉不是吗？”

“赵林凡根本就是个疯子。”

“齐王像一个老疯子，她就像是一个小疯子。”

……

越洹在如意楼说过的话还言犹在耳，苏若烟自然对赵林凡有诸多戒备，她原本以为自己和越洹这一次互换，不会持续多久，没想到已经好几天，她还在自己的身体里。

这些日子没有在晚上见到越洹，苏若烟其实是有些不大习惯的，可芍药和牡丹，却延续着同她说越洹近况的习惯。

她知道越洹又一次去上朝，在大理寺破了那些案子，为百姓又做了多少事。

以前的苏若烟，是不会有什么感觉得，可是现在的苏若烟，却真正的明白，什么叫做感同身受。

越洹做过的那些事，她也曾经经历过。

所谓与有荣焉，大概就是如此。

虽说如今换回来，可这些日子养成的习惯却没有改变，她依旧老老实实的看着夏律，练字。

有空的时候还会请教请教爹爹学问，把苏百里惹得万分惆怅。

“你说烟儿最近忽然好学，这究竟是福是祸？”苏百里颇有些担忧的问自己的夫人。

柳奕正坐在一旁绣花，苏家人口简单，她平日里做的也就是些轻松的伙计，或是和三三两两的贵妇人打麻将玩牌九。

或是赏花喝茶。

可这一年要筹备女儿的婚事，柳奕已经极少和贵妇人相约，只是闲来无事，找些绣活打发时间，闻言也只是笑了笑，“从前闺女不肯念书，不知是什么人愁的头发都快白了，如今闺女愿意看书，您又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。”

“我的苏丞相，您到底要我们闺女怎样你才满意？”

柳奕头也没抬，随口打趣。

“我这不是担心，你说这十多年的时间，我都没让闺女好好看书，好好做学问，怎么定了亲之后，她就不一样起来？”苏百里没好气的嘟囔。

坚决不肯承认自己是吃未来女婿的醋。

苏若烟自幼不爱学习，苏百里曾经打过她一次，可就那么一次，差点要了他宝贝的命。

自此苏百里再也不敢逼着苏若烟学习。

免得好端端的闺女就这么香消玉殒，从那之后，他就劝说自己看开些，容忍些。

闺女不爱念书，那就不念。

总不能因为这原因，让闺女丢了命……

可如今闺女居然自己在看书？

这让苏百里如何能够接受？

“孩子大了，有自己的想法，这难道不是好事？越洹学富五车，想来你家闺女也想和未来的夫君有些共同话题。”柳奕没觉得有什么不对，正所谓丈母娘看女婿，那是越看越喜欢。

柳奕如今便是这个状态。

越洹偶尔来过苏府几次，无论是从样貌人品，还是谈吐学识。

总能让柳奕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