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若烟头一次觉得,用自己的身体饱餐一顿,是那么快乐的事情,她看着一桌子的美味,只觉得幸福感充斥全身。
越洹还在生病,苏若烟自然不会让他在外头太久,虽然她早已习惯有越洹的陪伴,却还是会为越洹的身子着想,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嗯。”越洹浅浅答应。
这两个人,一个敢说,一个敢应,至于另一张桌子上,两个丫鬟一个小厮听到这些话心中是怎样的惊涛骇浪。
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四喜眼睁睁看着属于苏家的马车停在越国公府门口,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苏小姐目送他们家大人进家门。
这架势,怎么就……
怎么就那么奇怪?
不仅仅是四喜觉得奇怪,芍药和牡丹,也觉得很奇怪,为何是她们家小姐,送越少卿回府?
而不是越少卿送他们家小姐?
芍药和牡丹的地位比四喜高出许多,自然也能壮着胆子问个究竟。
“这有什么的?从前一道出来,不也是我送他吗?”苏若烟早已经做习惯,忽然换回来,也没有改变这个习惯,更何况越洹如今的身子,也的确需要好好的修养。
芍药:“……”
牡丹:“……”
“小姐,您是迷糊了吗?”
苏若烟见两个丫鬟一脸呆滞和若有所思,总算反应过来,连忙补救,“我是说,越少卿身子不好,风寒未愈,无论是处于什么缘由,把他先送回家,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。你们俩这是什么眼神呢?”
苏若烟连哄带骗,总算把两个丫鬟糊弄过去。
晚间时候,她陪着苏百里和柳奕说了好一会儿的话,等到父母准备休息才离开。
她躺在自己的**,瞧着墙上挂着的那只兔子,也不太明白越洹为何要弄这么一只兔子挂在房里。
可她也没想让人把这兔子给收了,毕竟她在越洹的房间里,也添置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。
她的房间里,有越洹想要安置的东西也不奇怪。
这是第一次,越洹没有在晚上过来找她,苏若烟觉得有些新奇,也有些失落,她早已习惯,在每晚子时的时候见到越洹。
听他说话,和他讨论京兆府递交上来的公文。
还有近日来大理寺审讯的案件。
习惯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。
苏若烟抱着被子,不知道再想什么,况且……这个时候,她也睡不着觉。
苏若烟披着外衣坐起身,赤足从**下来,瞧见卧室里摆了一张书桌,上一次来的匆忙,她都没来得及好好的看,早晨醒来太高兴,也没来得及看。
也只有这时候,才能认认真真的观察。
这张桌子是新买的,同卧室的这些家具非常般配,上面笔墨纸砚一应俱全,还有许多的书籍,还有就是那一水的印章。
苏若烟玩心大起,拿出印泥来,把那些印章一个个全部印下来。
烟。
若烟。
苏若烟。
玄兔……
全部都是她的名字,她发现,最多的是若烟两个字,看来越洹是真的,很喜欢她的名字。
苏若烟看着满满一宣纸的印章,神情有那么一点儿茫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