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话本里说的,一个男子在定亲之后,同未婚妻说:‘你对我们的婚事有什么看法。’这就是一个信息。”苏若烟说的头头是道,她看着越洹越来越黑的脸,也不敢在多言什么。
只是抓着锦被盖在自己的膝盖上,眼睛无意识的乱瞥,怎么瞧怎么心虚。
“什么信息。”越洹冷着脸问,听过她太多离谱的话,他就连生气都已经不大想。
这会儿只想听听她还能说出什么来。
“就是……就是……男子想要同未婚妻解除婚约之前,总是会这么问,然后,那姑娘若是说未婚夫怎么怎么好,未婚夫就会说,其实我并没有这么好,你值得更好的。”苏若烟一股脑儿全说出来,没有再去看越洹,一直盯着地上的绒毯看。
越洹:“……”
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?
“你平日里,都在看什么?”越洹冷静的问。
自然是话本子!
只是这话,怎么能说出来,苏若烟指了指床头,仿佛是找到了支持,“夏律!”
越洹冷笑连连,嗤笑一声,“夏律?”
“没错!”苏若烟有些心虚,可越是心虚,她就越不能表现出来,只要她不说,越洹怎么可能会知道她平日里在看什么书?
她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好,眼看就要糊弄过去。
越洹却幽幽开口。
“可芍药牡丹不是那么说的。”
苏若烟:“……”
芍药和牡丹?是叛徒吗?
“她们,她们……她们平日里,也不是天天同我在一起的。”顾望舒开始飞快的找借口。
越洹原本是没这么生气的,只是看她明明被戳穿,还要死鸭子嘴硬,不知何故心中有些恼。
“平日里不同你在一起?那如意楼是怎么回事?书肆又是怎么回事?还有茶楼……”越洹如数家珍,苏若烟只觉得自己被扒的无所遁形。
一切想要掩盖想要隐藏的,统统都被他发现。
这会儿别说是和他共处一室,她只想掉头离开,一句话说不出来。
淡淡的别开眼,脸上的笑容愈发僵硬。
越洹却半点没有想放过她的意思,“所以,你平日里,到底在想什么?”
居然会想出,他喜欢旁的姑娘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。
苏若烟心说她还能想什么,这不都是话本上说的吗?书肆的老板都说,话本来源于生活,若不是生活中有所启发,怎么能写出话本来。
“总是有些依据的。”苏若烟强词夺理,“若不是有所依据,也写不出话本来么。”
越洹:“……”
“所以,你认定我有喜欢的姑娘,所以要和你解除婚约?”越洹冷不丁的问。
苏若烟非常警觉的抬起头,她直觉这话是不能应下来的,不然自个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“没有,没有,你相信我,我说的话,比我妆奁里头的那颗珍珠还要真!”苏若烟就差拍胸脯保证。
越洹对她所言,却一个字都不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