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俩在苏若烟的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的,愣是谁都没有主动开口。
苏若烟心里装着事,也没有在意什么,见他俩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,委婉的提出自己要休息。
越元洲:“……”
许雅:“……”
夫妻俩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儿子“赶”出来。
两人对视一眼,纷纷觉得挫败,许雅更是恶人先告状,“都是你的错。”
越元洲:“……”
这和他,到底有什么关系?
“夫人,这,这和为夫有什么关系?为夫并不比你早知道多少……”越元洲的话很快就吞了回去,因为他发现,这句话一说出口,许雅的脸色愈发不好看。
“你在恒之边上都不知道这些事儿?居然还并不比我早知道多少?”许雅的声音极其严厉,看的越元洲心里毛毛的。
“这不是……没什么事吗?”越元洲心下忐忑,虽说岐王殿下是个人尽皆知的断袖,却也不是什么人都看得上的,这么些年来,也是孑然一身。
可许雅并不会那么想,在她的眼里,自己的儿子自然哪哪儿都好,岐王殿下回京,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,却独独对自家儿子上心,这若是没有什么问题,许雅是怎么都不相信的。
许雅见越元洲不放在心上,气从中来,一甩袖子就把人丢下,越元洲回过神来,连忙追了上去。
苏若烟这才有空去沐浴换了衣裳,着了寝衣之后,就靠在软榻上睡着了,软塌靠在窗户边,平日里苏若烟喜欢靠在上头休息,看书,午睡的时候也会在这儿。
她今日本就疲惫至极,喝了酒,还被人下了药,又被丢到池子里,如今能撑着沐浴,已经是极限。
可她知道,今日越洹定然会过来,她也只能等。
至于那些公文?
苏若烟一个字也不想看,一本公文也不想批。
越洹子时过来的时候,苏若烟已经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,乌发随意的散落着,还带着一些水汽,显然是未曾擦干。
他熟门熟路的去了净室找干净的脸巾,却在地上看见一身不属于他的衣衫。
越洹愣愣的捡起仔细的观察起来,想起今日宴会上的那一幕幕,脸色瞬间不好起来。
他冷着脸走到外头,看见歪在软塌上睡得毫无防备的苏若烟,只觉得心头烦躁。
岐王是个断袖的事情,人尽皆知,今晚的宴会上,岐王声称对“越洹”一见如故,邀请他过府一叙。
那一瞬间,越洹都不知是要担心自己多些,还是担心苏若烟多些。
他昔日和岐王毫无交集,如今岐王来这么一出,他甚至在想,是不是岐王看上了自己的脸,这才会有如此举动。
他心中忐忑,却没有任何的办法,只能央求苏百里去打探消息,最后得知她已经回了越国公府的消息。
“若烟。”越洹的声音有些重,他伸出手,本想狠狠心将她叫醒,可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青痕,到底不怎么忍心,最终无力的落下,举着那块脸巾,非常不争气的给苏若烟擦起了头发。
越洹一边动手,一边在心中唾弃自己。
生怕太过用力,扯痛了她。
苏若烟就在他小心翼翼的力道中幽幽转醒,见到是他,露出一个温软的笑容来,“越洹。”
软软糯糯的,一瞬间,软倒了越洹的心里。
他看着自己的脸,失了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