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尧，做个了断，不要再互相伤害了。”慕芷拍了拍慕天尧的肩，走了下去。

天台上的风有些大，慕天尧看着季若站在那里，明明只有十几米的距离，却好像隔了好远好远。

“季若，我经常在想，如果我小时候遇见的人是你而不是雅雅就好了。这样，我就能心安理得地和你在一起，不用担心伤害你，也不用担心伤害她。”

慕天尧脸上的表情有些深远，不过季若却看得明白。她知道他的意思，也知道他的为难。

“你要幸福！慕天尧，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爱上你，但是也从来都没有想过以后还要和你在一起。所以，你和她结婚，对我们大家来说，都是最好的归宿。”

季若目光澄澈，一如初见那般，不过这次，她的眼神已经装的已经不是他了。

曾经那个眼里只有慕天尧的季若，已经随着那个孩子的去世而一并去世了。

“季若，如果我告诉你，就算我结婚了，也依旧不肯放过你呢？”慕天尧看着远方，试探性地问道，曾经他不是没有想过这样做。

“已经死过一次的人，也不害怕再死第二次了。慕天尧，海水真的很咸，那种窒息的感觉让我很害怕。可是比起来和你在一起，我宁愿选择窒息。”

季若的回答让慕天尧一惊，她是真的宁愿再死一次也不愿意回到他的身边。

那坚定的目光让他害怕，也让他心痛。

“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你了，下辈子，下辈子让我早点遇见你。”慕天尧做出了自己的选择。

慕芷说的那些话是给他最后的勇气，而季雅突然神志不清嚷着要结婚，是彻底动摇了他曾经想要把季若占为己有的一切，季若宁愿死也不肯回到他身边让他明白自己的决定是对的。

“祝你幸福！”

慕天尧走到拐角处快要消失不见的时候，季若突然轻松地开口说道。或许从今以后，她和这个男人，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。

又或许会是生意场上的敌人，或许是街头的陌路，也可能再也见不到了。

喜欢了那么多年，折腾了那么多年，终于要互相放手了。

病房里，季雅又接到了邵白言打来的电话。

“季雅，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，是不是要好好感谢我才对？”邵白言一口无赖语气地说道。

“以后别给我打电话过来了！”季雅砰的一声把电话挂掉。

当初是邵白言教她，如果慕天尧想要跟她解释的时候让她一定要假装晕倒，然后装疯。

他没有骗她，慕天尧真的比以前更在乎她了，而且还答应一周和她结婚。

这对于季雅来说，简直就是天大的喜事。她终于，终于等到这一天了。

而邵白言，等到她结婚之后，以后就再也不需要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