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白，对不起，真的对不起。”季若扭头将整个头都埋进他的胸膛里，哭得无比的汹涌。

她多久没有这样肆无忌惮地哭过了，又有多久没有将自己藏满心底的软弱露于人前了。和安白在一起的时候，她会觉得无比的安逸，好像整个世界都重新美好了起来一样。

“阿若，你没有对不起谁。你已经做得很好了，如果累了的话，就停下来歇歇。”

无比温柔的口吻，让季若觉得整个人仿佛都得到了救赎一般。

两个人就这样，以一个并不美观的姿势，僵硬地拥抱取暖。

安白手脚都要抽筋了，也没有推开季若。最后，她在他的怀里睡着了。

过了没多久，病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，门口站着怒火冲天的慕天尧。

“季若，我已经警告过你了，不许再和这个男人在一起。否则，后果你知道的。”

季若被慕天尧的声音突然惊醒，那恐惧害怕的样子生生刺疼了慕天尧的眼睛。

下一秒，她就又恢复了无比冷漠的样子。

“慕天尧，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，安白是我男朋友。我不止这辈子，就连下辈子，下下辈子，都不会离开他。”

季若当着慕天尧的面，拉住安白的手，五指相扣，亮的刺眼。

“你宁愿和一个性冷淡在一起，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是吗？”荒唐、可笑，慕天尧的情绪几乎要彻底被她激的失控。

那样浓烈的恨意，季若觉得无比的熟悉。

以前，他逼着她交出季雅的时候，也是这样子逼她的。

他从来都是这个样子，只要认定的东西，从来都不会顾及她的感受，从来都不会多问她一句。

“是！”季若不仅回答得无比的坚定，转身还踮起脚尖吻上了安白的唇。

不知道是不是在咖啡馆待久了的缘故，安白的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咖啡的味道，并不难闻，还很舒服。

安白没有拒绝，十分绅士地揽住了季若的腰，脸上的笑容恬淡儒雅，俊美得让人眼红。

“季若！”

撕心裂肺地厉吼，慕天尧几乎要用尽了所有的力气。

接着，便是不顾一切地从安白的手里抢过那只手来。

安白这一次的气势四起，丝毫不像上午那般温和，坚定的眸子里让人看见了一种叫做捍卫的东西。

明明认识不久，可是安白给她的安全感，却是那种足以让人留恋和沉迷的。

“慕天尧，我最后给你一个选择。如果你今天愿意放弃季雅，取消和她的婚礼，我跟你走。如果你做不到，给我滚。”

季若眼神里的淡漠，让慕天尧后退了两步。

他不明白，为什么季若总是用季雅来逼迫他。明明他爱的人是她，婚姻不过是一个形式，他愿意把所有的爱都给她，难道这还不够吗？

“慕总裁，你选择好了吗？如果选好了，可以滚了吧？”尽管已经猜到了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，可是每一次逼他选择的时候，无形之中，她自己也一次又一次地被伤得遍体鳞伤。

可是她依旧只能用这样的方法，提醒自己也提醒慕天尧，他们之间，是永远都不可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