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看不清影子的卡牌。

也是第一个拒绝召唤的存在。

洪荒圣人可以拒绝召唤，那个存在也拒绝来到，这里面包含的消息，让风羽觉得似乎想明白了什么。

很快，风羽将脑海中的想法驱除，如今正在面临后土的问题，如果回答不对，那么肯定会让后土不满意。

后土化身轮回。

风羽自然知道，洪荒神话之中，巫妖大战，天地凋零，因为杀孽太重，巫族被天道清算。

作为唯一一个幸存下来的巫族祖巫，后土不忍心巫族灭绝，以身化六道，补全天道的最后残缺，获得了巨大的功德，让天道放弃了对巫族的杀害。

后土突破了巫族无法修炼元神的限制，有了元神。

而后，后土遁入地府，成为地府圣人。

在地府之中，她为圣人，但是出了地府，她依旧只是祖巫。

有传闻说，后土进入地府后，成为了孟婆。

也有传闻说，后土进入血河之中，净化被冥河老祖淬炼的凶魂，期望让天地间的灵魂都得到安息。

不管哪个传说，后土的功德是无法湮灭的。

此时后土问出这个问题。

风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，称赞后土的功德，对身化六道轮回的肯定。

但是他明白，后土既然问出这个问题，自然想要的不是称赞，洪荒岁月，她化身六道，被称之为后土娘娘，天地无数信仰者，什么样的称赞没有听过？

可是如果否认，那么就是直接否认了后土的功德，否认了后土为之努力的一切。而且风羽也无法否认，后土身化六道轮回，乃是天底下最大的功德之一。

那应该怎么回答？”看着后土充满期盼的眼神。

风羽沉吟了片刻。

他抬起了脑袋。

他无法否认后土的功德，也无法认为后土所做的是否正确，因为他并不是后土。

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感同身受。

一切的感同身受，都是自认为的而已。

华夏有一句话，子非鱼，安知鱼之乐？

子非我，又安知我之乐？

化身六道轮回，乃是天地最大的功德，这种行为必然是正确的。风羽开口说道。

后土低下了脑袋，没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。

风羽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
洪荒时代，巫妖大战，生灵涂炭，这是天地大局，同样也是巫妖二族的使命，一切只是为了人族的崛起，这是天道的作为。”

哪怕强如女蜩，贵为妖族圣人，却也不敢抵抗天道，看着妖族凋零，又谈何当时只是祖巫之一的你。”

巫妖大战之后，杀孽太重，遭受天道清算，十二祖巫更是只剩下你一人，那时候如果想要守护住巫族最后的血脉，就只有身化六道，以大功德庇护巫族。”

这是你作为祖巫的慈悲。”

后土抬起了脑袋，风羽所说的，正是当年发生的事情。

但是她很自责，当年巫族乃是天地最强大的种族，妖族在巫族面前也只是抵挡而已，如果巫族齐心合力，哪有妖族的崛起。

只是巫族自大，还喜爱内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