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澄在吴禅的攻击中，如闲庭散步，完全没有感到压力，做出辛辣点评。

尽管，先前是程澄先出手，结果没能破开吴禅金身，仍是让他心中有火，觉得很是丢了颜面。

原本还有些担心，吴禅修炼什么高阶武技！

既然是疯魔杖，那就真没什么值得担心的了。

以程澄精妙身法，如果愿意，绝对能从吴禅攻击中退开，可他偏偏不这么做，就在其中闪跃。

实话说，吴禅都没有想到，会有如此配合之人。

“呼……呼……”

吴禅好似不知什么叫做气馁，就算打出的攻击每每落空，仍是坚持不懈。

此时此刻，旁观此战的修炼者，也有十好几个，甚至有镇海宗少宗主海元珠，这样顶尖人物。

然而，就算是海元珠，都没能察觉到，那微不可见风声。

只是觉得，吴禅的疯魔杖法，变得有些凝滞，像是环绕玄钢棍，展开无形蛛网。

按理说，像是这样变化，身处其中的程澄，不可能感觉不到，然而，奇怪的事情，真就发生了。

此刻，程澄虽然还在来回跳跃，身形却比先前慢了不知多少，却又对此全无所觉。

海元珠目光错开，落在其他修炼者身上，他们眼中、脸上，全是对程澄绝妙身法，由衷惊叹。

所谓当局者迷、旁观者清，在此刻没有出现。

怎么回事？

“原来是我看错……”

海元珠把视线转回战场，却又完全没了先前那种微妙感觉，刚要松口气，忽然整个人怔住了。

开什么玩笑，他会看错？

尽管如今只是神通九重修为，可海元珠的眼力，还要远远超出。

就算是旁观魂宫境对决，都能说得头头是道，又怎么会在眼前这神通境的交锋中，出现失误！

“该死，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！”

即使生出明悟，海元珠认真去看，却也全无收获。

此刻，出了主导战局的吴禅，还能真正看清发生什么的，唯有玄武。

“用了短短三瞬，才进入乱披风杖法状态，火侯还是不足。”

玄武趴在高处树枝上，居高临下，眯着小豆眼，很有几分不屑。

也就海元珠、程澄，见识短浅、阅历不足，加上先入为主的心态，才会落到现在这样的境地。

要是换了玄武，短短三瞬，足以打败吴禅数十次了。

“哼。”

吴禅窥见玄武模样，哪里不知玄武心思，却又实在不是对手，只能闷哼。

转手，已是把乱披风杖法，朝着程澄、海元珠，乃至那些不识时务的修炼者，身上扫了过去。

“嘭……”

“嘭嘭……”

“嘭嘭嘭……”

此时的吴禅，哪里还有众修炼者眼中，力有不逮的迟缓。

玄钢棍每每扫出，就有修炼者被砸个正着。

即使，那些修炼者都做出反应，却全都慢了几拍。

“风……好大的风！”

心情愉悦，活蹦乱跳的程澄，见了那些修炼者倒地，完全没半点反应，转瞬，却是现出惊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