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仅存的些许灰气，没入赵乾身躯，骤然消失不见。

“魂宫！”

赵乾却是隐约感觉到，那存于真实与虚幻间魂宫，有所异动。

魂宫，并非魂宫境修炼者才拥有，即使是没有修炼的幼儿，都有魂宫存在。

只是修为突破到了魂宫境，修炼者才能真正，于虚无中锁定、捕捉魂宫，进而凝练神魂力量。

以神魂力量，铸造魂身。

魂身不破，生机不绝！

就算身躯遭受破损，都能以独特的魂身状态，长存世间，找到足够的灵材，还可以重铸真身。

相对应的，魂身被斩灭，就算身躯完整，都只会变成类似植物人存在。

从这点来看，灰气虽然不起眼，却能够直指魂宫，层次绝对不低。

没突破到魂宫境之前，修炼者神魂分散，魂宫空空****，灰气没入其中，随之化身半个主人。

若是神魂稍弱些的修炼者，甚至彻底失控，化作灰气傀儡。

“杀、杀、杀……”

赵乾沉心凝神，勉强捕捉到，那比蚊子振动翅膀，还微弱许多低语，有气无力。

如今的赵乾，固然还没突破到魂宫境，尚未凝聚魂身。

然而，赵乾两世为人，神魂本就相当强大，修炼直指本源的帝经，更是让神魂变得愈发坚韧。

那灰气固然诡异，赵乾却也生出明悟，他只需稍稍动念，就能将灰气碾灭。

“如此纯粹的杀意，是……魔气？”

在白骨塔林，赵乾从叶素贞那里知晓了，确实有魔门存在。

可对魔气，究竟是什么样，却又不甚了然，只是觉得这灰气魔性十足，才会生出这样的念头。

“赤铜矿炼制短匕，手法太过粗鄙，浪费材料。”

琢磨灰气同时，赵乾还分心二用，以专业目光对这柄短匕，做出点评。

可以说，从炼制材料，到炼制手法，都让赵乾不忍目睹，也不知，这是哪来的半吊子炼器师。

换了赵乾出手，至少让这灵器，品质提升三个小层次，达到灵级巅峰。

若是再加少许白铁粉末，将其提升至道级品质，都是轻而易举。

“魔气，并非源自短匕本身。”

这点，没有出乎赵乾预想。

灰气可是能侵入魂宫的存在，真要是以此为本源，炼制而成的魔器，哪里会像眼前这般劣质。

不过转眼，短匕沾染灰气，就在赵乾的各种试验中，消耗一空。

好在，赵乾有更多存货，反手就又取出五件。

和短匕相似，各不相同灵物，都只是勉强突破凡级，达到了灵级层次，像是学徒的练手之作。

其上沾染的灰气，也是如出一辙，没更多变化。

“大相国寺，掌握着一个，魔气浓郁秘地！”

很快的，赵乾得出结论。

平心而论，这些魔气虽然奇诡，却也是难得高阶材料，如果不是存量丰富，这样用法太浪费。

“魔气、魔物……魔灵！”

赵乾沉吟，脑海忽然闪过一道灵光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