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雪柔问妇人:“你们这十年,就过着上山打柴打猎的日子?”
妇人笑道:“是啊。”
秦雪柔看妇人面对一个女子来办案不解,就和妇人解释:“我是协助办案之人。”
“哦,请进!”
大理寺幕僚对妇人道:“你不知道吧,这位是平宁县主,圣上亲封的,京城第一才女呢,最近,给我们办了好多个案子。”
妇人不免又多看了秦雪柔一眼,然后对幕僚们说:“我的孩子们正在县城读书,上私塾,不过,也好,十年前的案子,我并不希望孩子们知道。”
秦雪柔了解情况:“大姐,你的孩子都多大?”
妇人说:“一个十岁,一个五岁,还有一个女孩子,在绣房学刺绣。”
“上私塾费用不少啊,你家只靠纺织和砍柴?”秦雪柔捕捉到问题的关键点。
妇人脸色稍微一变说:“实在家里困难时,我就熬夜织布,总能过去的。”
熬夜织布?若是能熬夜织布,那怎有时间养花种草?
过了大概半个时辰,白石回来了。
“夫人,咱门前怎么这么多马?”白石快步进门问。
妇人走过来:“夫君,是京城的人。”
向后看了看。
是京城的人?白石略有害怕,但面不改色。
“哦,原来是曾经的同僚,幸会幸会。”白石抱拳作揖道。
大理寺衙门的人也不藏着掖着,问白石,“十年前,郑亲王将一个五品官员府灭门,您知道么?根据案宗记录,你参与过得。”
白石用墙上挂着的毛巾擦了擦手,“记得,就是那次之后,我经常做噩梦,所以辞官还乡的。大人此次来,是调查当年之事吗?”
大理寺衙门的人说:“这个官员的侄子,现在来翻案,我们也是奉命行事,郑亲王死活不承认当年的事他有错,只好请你作证,时隔多年,前来叨扰,请见谅。”
白石说:“郑亲王我得罪不起,各位同僚,不要为难我。”
不过,白石注意到盛昭渊,十年前,他见过七皇子一面,好像这个人。
“七,七皇子吗?”
白石问。
“正是。”
盛昭渊微微启唇。
“听闻七皇子久居山林,怎么,也回京了?”
白石道。
秦雪柔在一旁说:“白石大人,你与你绕弯子,你夫人说,她经常熬夜织布,你又要砍柴,日夜操劳,供你的三个孩子学习,既然,日夜操劳,为何,门前的花花草草,养的如此茂盛?这一点,我不解。”
这样的蛛丝马迹,细枝末节,这女子也能发现,幕僚说:“这是平宁县主,协理办案之人。她知道十年前的灭门惨案。”
“哦,失敬失敬,原来是县主。”白石看起来还是不想到京城作证,指出灭门惨案是郑亲王为了邀功制造的,冤枉了那五品官员全家。
“若我没猜错,你们孩子读私塾的钱,是郑亲王给的。”
秦雪柔直接挑明。
白石略有不可思议地看着秦雪柔,她怎么猜出来的!
“具体原因,我不得而知,但是,你离开京城,绝对不是因为晚上做噩梦,而是,人为原因,你是官员,应该知道,噩梦是可以靠中药治疗的,谁会因为做噩梦,放弃大好前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