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理不在声高。”秦宣淡淡道，“你坚称没有伤害我母亲，可是有人看到你见死不救。”

“见死不救？”秦振国僵住，眼珠转了半天，疑惑道，“那会你母亲没死？不可能啊，我摸过她，明明没有呼吸了……人证？谁是认证！他敢说我见死不救，他为什么不出来救人！”

秦宣抬起头，盯着秦振国。

他紧抿着眉头，眼中满是狰狞，这不是恐惧的表情而是愤怒。

秦振国应该没有撒谎，至少在他的心里他觉得自己是被冤枉的。可母亲回忆当年的事情也很自然，没有编造的漏洞。

当年的事情，肯定有人说了慌。

如果秦振国跟孟婉如都没有，那么就是丁梦云！

可丁梦云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。

秦振国见秦宣的目光深邃，樱红的嘴唇紧抿，这种看似淡定如云却又锋利如刃的表情，跟霍泽承如出一辙。

秦振国被她看的有点心虚，重新坐下，“秦宣，你到底听说了什么？是不是颜如玉在你面前搬弄是非？我跟你讲，她就是走投无路了，看不得你对我好，所以才挑拨离间的，你千万别上她的当！”

秦宣站起身，“我母亲的遗物都在吧。”

“都在！我陪你去看看。”秦振国跟着秦宣上楼，走到储物室门口的时候，脚步放慢。

一想到那天晚上这个房间往外冒冷气，秦振国的腿肚开始抽筋。

秦振国打开房门，让秦宣先进。

秦宣按亮墙上的开光，灯光亮起来后就看到母亲的遗照被一块手帕给蒙住了。

她看向秦振国，秦振国尴尬的解释，“瘆得慌。”

房间里堆放着孟婉如生前的东西，一个大衣柜里挂着她喜欢的旗袍。衣服都有防尘袋罩着，秦宣在防尘罩的下摆看到一层薄薄的白色粉尘。

这说明房间里有东西蒸发过，在蒸发的过程中把地面的灰尘带了起来，然后残留在了衣服的防尘罩上。

“你平时来吗？”秦宣问道。

秦振国摇头，“关着门都冒冷气，我躲都躲不及。”

“……”秦宣轻嗤，这小伎俩都是她玩剩下的。

对方在这里装神弄鬼的目的就是让秦振国惧怕，然后他就不会来。

“你这里还有我母亲的照片吗？”秦宣打开一个首饰盒，里面还有一幅孟婉如的翡翠耳坠跟一个福禄吊坠。

“没了。哎，好像有！”秦振国尽量远离孟婉如的遗照，从床下拿出一个箱子，里面竟然还有他跟孟婉如的结婚证。

那会儿的结婚证只是一张纸，秦振国捏着那张纸，眼睛湿润。

照片里的秦振国跟孟婉如都很年轻，两人并肩而坐，笑的很开心。

“你看看……”秦振国把结婚证交给秦宣，秦宣看到母亲的笑也跟着笑起来，“我母亲的眼睛特别好看。”

结婚照是黑白照片，不大，看不清楚孟婉如脖子里是否佩戴了项链。

秦宣跟秦振国回到一楼客厅才问，“那条皓月之眼，你认识我母亲的时候她就带着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