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鬼手掌，婉如姐要跟你算总账呢！”苏月娥跟了进来，“死者为大，你连跪都不跪，根本就是虚情假意！”

“我……我是膝盖疼，不能下跪！”秦振国振振有词，“我去你家的时候摔伤了腰，兴安可以给我作证！”

“姐夫，我扶着你。”孟兴安进来，表情严肃的抓住了秦振国的手臂。

秦振国不好再找理由，他看了一眼香炉里越来越扭曲的香，不甘心的跪下。

“光下跪可不行，你要忏悔！”苏月娥看着孟婉如的遗照，“说清楚，你都做了什么对不起婉如姐的事！”

“我什么也没做！我是在她去世后才跟颜如玉在一起的。”秦振国还不肯示弱，“我唯一对不起她的，就是把重心放在公司，忽略她得了产后抑郁症，导致她想不开钻牛角尖闹自杀！”

“你撒谎。”秦宣终于开了口。

她看向秦振国的目光覆盖了冰霜，失望又绝望的目光跟孟婉如死前盯着他的时候一模一样。

有那么一瞬间，秦振国还以为秦宣是被孟婉如附体了，可她身上有一种孟婉如没有的锋利跟犀利，让他清醒过来。

“宣宣，你非要在今天的场合让爸爸难堪吗？”

“是您非要在今天的场合，让母亲再次失望。”秦宣在霍泽承鼓励呵护的注目下往前一步，冷静的看着他，“你认识我母亲之前就跟颜如玉交往，你们想要侵占孟家传说中的宝藏才投其所好的追求我母亲。

可是当你逐渐知道那不过是一个传说之后，就不再掩饰跟颜如玉的关系，公然把她安排进公司，故意给我母亲看到你们亲热。

你在她生产之后刺激她，骗她说颜如玉为你生下了儿子要扶正她，把我母亲的骄傲跟自尊都碾在脚下。”

秦振国蹭的站起来，也不装腰疼了，“你从哪听到的闲言碎语就敢胡说八道！”

“是我说的。”张妈恭敬道，“太太早就调查过您跟颜如玉的关系，她没有说出来，是想给您一次机会，让您亲口告诉她。可没想到，您不仅没有改过之心，竟然还动了杀心。”

“你……”秦振国扬手就要打人，被孟兴安一把抓住拳头，“姐夫，你连一个忠心耿耿的仆人都要打吗？”

“她造谣！她污蔑我！孟婉如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！”秦振国的情绪开始失控，眼神也变得慌乱不安。

他很意外孟婉如早就知道他跟颜如玉的关系，却一直没有戳破他。

他也很震惊张妈知道一切，却从未透露半个字，竟然在今天和盘托出。

秦振国感觉孟婉如的十年祭祀，就是秦宣给自己下的一个套，幸好他没有带孟婉如来，否则会惹出更大的乱子。

“请您给我一个解释。”秦宣逼近一步，目光依旧清冷疏远，“我母亲是割腕自杀，伤口在左手，为什么伤口的方向是从右向左。”

“我怎么知道！又不是我割的！”秦振国脱口而出，才反应过来不对劲，他怒目而视，“你就听一个保姆说几句，就质疑你的亲生父亲？我就是再混蛋，我也不会动手杀了你母亲！”

“那就是说，你知道我母亲手腕的伤痕不对劲。”
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！”秦振国狠狠转过头。

秦宣再走进一步，周身弥漫一股压迫感，“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母亲，你连她手上的伤口都没有看过吗？我母亲的验尸报告上写的清清楚楚，你不质疑证疑，就让我母亲喊冤入殓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