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过多的解释，顾子莫知道言寒玉说的老爷子是指商雄。

他捏着手机，突然就说不出话了。

两边都是至亲，又怎么分得清楚孰轻孰重？

电话再次陷入寂静，言寒玉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，捏着手机，惴惴不安的望着窗外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
顾子莫很清楚小女人的情绪，立刻便转移话题。

“对了，你今天怎么会和凌儿在商家？看样子，你们好像没被赶出来？”

“哦，那个啊，是凌儿让人弄了两张邀请函，改头换面的，商家的人好像对我们并不熟悉，避开商莹莹的话，就没人认得出来了。”

言寒玉立刻解释，顿了顿又说，“凌儿和商乐好像联系上了，他们相处得很不错。”

“是吗？凌儿都知道，替我帮忙了。”

这话里有几分苦涩。

“凌儿最近很乖，替我把工作事处理的很好，而且投资的话也小赚了一笔，你妹妹真是跟你一模一样，很有做生意的天赋。”言寒玉忍不住开起玩笑来，想用这种方式让男人轻松一点。

“当然了，我们可是亲生的，凌儿，这点随我。”

“顾子莫，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！”言寒玉反被逗笑了。

“这有什么好谦虚的，就像我知道，你现在在想我，也是一样，肯定。”

“……”

言寒玉咬着下唇，没有反驳，电话就这样染上一抹暧昧。

如今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，他们两个，似乎不需要多余的解释，就能清楚彼此的底线。

安静了一会儿，言寒玉突然想起陈诚对自己的提醒，笑说道，“你和秦云……”

“放心吧，我没有签字离婚，法律上，只有你才是我唯一的太太，要记住，你才是正宫娘娘，不要管别人说什么，那可能都只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。”顾子莫答得很快，很肯定。

言寒玉向来是嘴硬的，不肯承认自己在意他，但今天却不一样，足够将他所有的烦恼都驱散了。

他自然也要让她安心。

“嗯。”

言寒玉抱着手机，和顾子莫又闲聊了一些，才挂断，洗了个澡，赶紧睡过去。

而另一边，顾子莫站在江边，捏着手机撑在围栏上看了许久。

张靖远远的看着，今日的总经理，好像不怎么开心。

电话突然震动，张靖低头看了一眼，便抬脚走到顾子莫身边。

“总经理，那边来消息了，这次的黑剑项目，已经确定了楚氏集团会竞标。”

夜色中，顾子莫深沉的眸子敛了敛，“马上安排人，记住一定要做到周密，别让楚然察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