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骨子里不明来历的高贵感还真是令人恶心啊。

言寒玉抬头，眉间闪过一丝厌恶，冷冷道，“小方和菲菲睡着了听不见，明人不说暗话，今天的新闻，是你在背后搞鬼吧？”

秦云低眸浅笑，没有回答。

“你放心，这里没有什么所谓的监控，更加没有录音笔，我不会拿这个来要挟你，我只是想知道真相。”言寒玉一眼看穿她的心思。

在大家族里长大的都是人精，青云自然也不例外，做什么事都会有顾忌的。

听她这么一说，秦云这才缓缓抬起头，从善如流道，“没错，是我做的，我只是把一些你应该知道的事实到至于你而已，或许你应该感谢我才对，要不是那些新闻，你怎么能知道顾子莫的情史呢？”

她挺了挺胸，像在炫耀。

言寒玉眼神微眯，看着面前不露一丝胆怯的女人，眼里的火气却莫名的蹿了上来。

顾子莫的过去，言寒玉没有参与，没参与又如何，现在他的身边就是她，秦云有什么资格，拿过去做资本来炫耀？

“的确，我不知道你们在一起过，要是知道的话，恐怕当初在顾家见面，我也不会对你一开始就客气。”言寒玉面无表情道。

“无所谓，反正我从来对你都没客气过。”秦云嘴角一勾，作无所谓状。

闻言，言寒玉久久没有反应，只是麻木的对上她的视线。

从前她觉得，秦云对顾子莫是求而不得所以才会对她敌意那么大，到今天她才清楚，秦云是拥有了顾子莫整个过去的，从一开始就有指手画脚的权利。

言寒玉一遍遍的提醒自己，她和顾子莫只是合同关系，无论他和谁在一起过，都不应该在意，不该去介意。

可偏偏想到这些，脑子里就嗡嗡的生疼，她渐渐的咬了牙，锁紧眉头。

秦云看着对面的人，脸上已经有些微醺，却还不服气的盯着自己，她冷哼了一声，如同看着手下败将。

偌大的酒吧座无虚席，吧台里洪文成把调好的酒递给侍应生，停下来深邃的眸子打量着言寒玉的方向，将音乐的声音调低了些。

他眼里含着笑，弯成一条线，眼底藏着无尽的温柔。

暮然间，一道身影从他眼前闪过，洪文成吸了口气，瞬间变得认真。

“又背着我跑出来喝酒是吗？”

卡座里，深沉优美的男声打破了沉默，两人同时抬头，顾子莫皱着眉头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。

“子莫，来了。”

言寒玉还没开口，秦云起身迎了上去直接挽住他的右手故作小鸟依人状，只不过还没靠近，顾子莫就嫌弃的，把手抽了回去。

“你没事吧，昨天的新闻闹得那么厉害，你还敢开这种玩笑？”顾子莫皱着眉头嫌弃的盯着对面的女人。

整个顾氏集团上下忙一整天，花边新闻的消息，还是好不容易有了休息的时间张靖同他汇报的，这么大的误会，他没多做考虑，直接扔下公司的一堆事情就跑出来找言寒玉，公司不在，家没回，也不接电话，他找遍了所有可能去的地方，最后才想起来昨晚的酒吧找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