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对着楚然，这番话却分明是说给顾子莫听的。

“当然。”

楚然察言观色的本事在商场上早已经磨练的炉火纯青，看得出来言寒玉是在跟顾子莫赌气，但他并不介意成为她拒绝他借口。

话音落下，楚然绅士抬起胳膊，示意言寒玉挽住。

她说完之后，原本意气风发的盯着顾子莫，想看他的反应，楚然把手抬过来，她微微愣了一秒，脸色暗沉下去，却还是赌气似的挽住，任由他牵着离开了办公室。

顾子莫全程咬牙，眼神微眯，看着言寒玉的每一个动作，浑身散发着渗人的寒意，直到他们离开整个办公室的气氛阴森的吓人。

他看着他们亲近地离开，依靠着彼此走进电梯，手心握紧拳头，骨节磨得作响。

这才第一天，他已经忍不住了。

……

一进电梯，言寒玉立刻便松开了楚然的手。

他意料之内的笑着，淡淡道，“和顾子莫吵架了？”

“没有。”言寒玉不想多说。

“其实你们两个并不合适，他就是个浑然不正经的人，虽然做生意有点水平，可做人处事还差了点，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。”楚然毫不遮掩自己的敌意。

言寒玉望着不断下降的电梯参数，莫名觉得有些烦躁没有接话。

楚然看到没有反应，顿了顿又说，“虽然我们不能做夫妻，但还是朋友，爷爷把你当成孙女一样，我也应该好好照顾你，说实话，顾家在顾子莫的手里的确是风头正盛，但谁也说不清楚这种大变动什么时候会突然跌下去，顾子莫是个没正形的，你可千万别把自己全都搭进去。”

“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”言寒玉不耐烦了。

楚然低头淡笑，“我知道，这些话你不爱听，我只是不想你吃亏罢了，顾子莫那个人，太奸了，你斗不过他。”

“够了楚然。”言寒玉突然提高了声音，面无表情的转过脸对着他，不带一丝感情的说，“从刚刚到现在，你一直在说顾子莫如何如何，到底他是怎么样的人？你有真正了解过吗？你凭什么这么说他？”

楚然被她的反应弄得有些懵，但很快又恢复平静，依旧淡淡笑着，“你别激动，我只是随口说说，给你提醒一下而已，没必要放在心上的。”

言寒玉的情绪上来根本控制不住，“随口说的，可我怎么觉得，那些话早就已经在你心里编排了好几十遍呢？”

她望着男人蹙起的眉头，没准备就此罢休，“顾子莫的确不正经，也总是出人意料，可是至少从头到尾他都没有伤害过我，你呢，我们认识这么多年，你又做了什么，背叛伤害出轨，你说顾子莫不值得托付，那你现在这样在背后对他说三道四又算什么？”

言寒玉说完，摊手等着楚然的反应。

这是他逼她的。

她本来也没打算把这些话说出来，还想着给彼此留个体面，可不知道为什么，听着他一遍又一遍说着顾子莫的不好，她就是想替他抱不平，想让他知道，他不是那样的人。

明明顾子莫连她的生日都不记得，言寒玉却也不允许楚然诋毁。

一时间，电梯里的气氛变得尴尬又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