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寒玉蹙眉，心脏像被谁狠狠打了一圈，窒息的难受。

她早该想到的，和张小雅出现在同一个地方，不是为了她而来，堂堂的楚家大少爷，又何必亲自光临小小的一个设计部。

他对张小雅，可真是体贴入微。

言寒玉一直以为，楚然是个直男，不懂这些婚姻里的浪漫体贴，结婚那四年，他整日里在生意场上忙来忙去，对她的事情关之甚少，连她的生理期都记不住。

到现在她才明白，不是楚然不懂，只是他的温柔，全都给了张小雅，他从没想过好好爱她。

正说着，张小雅便从远处凑了过来，直接略过言寒玉，挽住楚然的胳膊贴在他胸前，“楚然，你来了，我好想你。”

声音娇滴滴的，矫揉造作，像是故意说给言寒玉听似的。

“咳咳……”楚然低咳了两声，握拳掩住两瓣薄唇，“小雅，这是在公司，注意影响。”

“噢……好吧。”张小雅不甘愿的从他身上离开，撇过脸站到一边，低头委屈的把玩手指。

楚然余光瞥见，眉头立刻皱了起来，“好了，小雅，等晚上回去，我再好好向你赔罪，你知道的，我就代表楚氏集团的脸面，什么事情都马虎不得。”

闻言，张小雅立刻欢喜起来，牵起楚然的手又娇气的晃着，“那说好了，不许反悔。”

突然宠溺的笑笑，抬手弯起食指，轻轻在张小雅笔一勾了勾，两人相识一笑。

真是好一幅恩爱画卷。

言寒玉和小方像是透明的，完全不在这两人眼中。

言寒玉脸上并不好看，耷拉着脸，并不想多看这两个人一眼。

“楚然，你都不知道，我第一天工作，什么都不懂，心里可担心了……”

大概是瞧见了言寒玉的窘迫，张小雅又故意撒娇大声了些。

言寒玉一咬牙，懒得再听下去，跺脚便朝电梯那边走去，小方紧随其后。

电梯久等不来，言寒玉暴躁的又接连按了十几下，明明错的人是他们两个，她却恨不得此时找个地洞钻进去，永远都不露面了。

言寒玉愤愤咬着牙，电梯到时眼里已经布满红血丝，她钻进去，眼睛湿了，脑子里都是张小雅和楚然贴在一块的画面。

电梯门正要关上，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突然卡在中间，将电梯又挡开，楚然跟了进来，在言寒玉身边停住。

她强装镇定，将涌上心头的哭意压了下去。

电梯里的气氛突然紧张起来，小方缩在角落根本不敢有大动作。

“对不起寒玉，小雅没别的意思，她只是习惯了依赖我。”

良久，楚然突然低声开口。

他在替张小雅向她道歉。

好一句习惯，好一句依赖，言寒玉听在耳里，句句都讽刺。

她低头冷笑，一脸无所谓，“不用跟我道歉，我没打算原谅你们，别做这些没用的事了。”

“寒玉，你别这样，我知道这几年，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，但这些跟小雅无关，你要怪就怪我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