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沈初雪还是同意去赴约，正如路彦川所说的，就算自己什么都不做，但也不能看着母亲一辈子的努力就这么毁于一旦。

包括沈家的公司。

和沈复见面的过程算是在自己的意料中，沈初雪自我在心里自我催眠了一阵，才忍着没离开。

她全程漠然，冷着一张脸，就差没把“别来沾边”这四个字写在脸上。

和那些虚与委蛇的人不一样，沈初雪向来都是将自己的情绪直接写在自己的脸上，一点也不愿意多言。

对待其他人，她或许还没有那么直白，但是对待沈复沈初雪实在是提不起来什么好心情。

沈复确实老了，之前他话没那么多，一直忙活公司里的事情，但是现在空下来以后，反而一直碎碎念的，嘴上就一直不停。

“还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这里的卤肉，有一次你哭着喊着要烤鸭，以前你要是做了什么好事，就让我们带你去这里的烤鸭。”

他说的是以前的事情，说到沈初雪以前喜欢吃的东西，嘴里就一直叭叭的，凡事说什么都不会停下来的那种。

一遇到这种事情，就开始讲个没完，虽然是想着趁这个机会寒暄客套，但是沈初雪越听，眉头皱的更紧。

“说完了吗？”沈初雪有点不太客气，甚至是不耐烦地打断。

之前自己不是喜欢吃这家的烤鸭，是因为沈复工作实在是太忙，所以能抽时间出来一起吃饭的机会都少得可怜。

如此一来，沈初雪就觉得沈复更加罪不可赦了。

他自以为能因此挽回之前共同的回忆，但是现实却恰恰相反，沈初雪只会更加铁石心肠，她又不是圣人，也不会念旧。

“你直接说叫我来干什么吧，说这么多有的没的其实挺没意思的。”沈初雪用手指扣了扣桌面，拧紧了眉心。

沈复长叹了一口气，没想到她这么不解风情，也没给自己什么缓冲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