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，路总既然这么坚持的话。”沈初雪不明意味的哼笑了一声，双手撑在桌面上，漠然地抬头看他，一口气说完。

“那你上法庭再说，看你到时候还有没有这么嘴硬，就是不知道法官看到这些证据以后会作何感想？”

沈初雪早就料到路彦川不会这么心甘情愿地拱手相让，这也是在她的预料范围之内，不过最差就是撕破脸皮，按照法律规矩办事。

“初雪。”路彦川象是觉得如鲠在喉，再一次唤起这个熟悉的名字没想到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形下。

要不是被逼无奈，他也不希望曾经的两个人居然不是心平气和地坐下来面谈，而是如此剑拔弩张。

“你别这么叫我，我担待不起。”沈初雪立马抬手阻止，她现在心思冷然，只为了寻得孩子的安全，剩下的她早就已经置之度外。

“好，我问你是不是真要走到这一步？”路彦川还是继续追问，就算被人抚了面子，他却难得没有甩脸。

他拧起了自己的眉心，隐约感觉头痛的毛病再犯，他双手握成了一个拳头，意识在涣散，但是梦魇中的女人走出来，拨云见雾以后和面前的面庞重叠。

他晃了晃脑袋，手肘撑在桌面，用拳头顶住自己的头，却换来沈初雪的再次嘲讽。

“你没事吧？你觉得是我要闹到这个地步的吗？你看看孩子跟着你都糟了什么罪，你还好意思说这些？”

沈初雪忍不住就被气笑了，脸色冷下来以后见他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，开口道，“你亏欠孩子的太多了，只能留给我补偿，懂吗？”

路彦川沉默着看自己青筋凸起的手背，眼神逐渐暗下来，沉声说道。

“你死了以后，路老太太对你有多思念你知道吗？每年她都兴师动众的去给你扫墓，觉得欠你的太多。”

一提到路老太太，沈初雪的表情稍微往下沉了沉，眼中的情绪也莫名向下坠，自己是知道路老太太对自己的思念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