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时分,神剑山庄的一间厢房内,陈安一言不发的坐在桌前,一双眉头紧锁。
长歌将一切都看在眼里,表情中带有一抹浓浓的失望之色,忍不住率先打破沉默:“陈兄若是不愿与我住在一间屋子当中,我可以去找来庆,让他再给我安排也一个房间,反正这神剑山庄的空房间还有很多。”
长歌话音落下,陈安没有任何回答,依旧保持原样,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。
这可就让长歌有些很难接受了,难不成现在陈安连跟她说上一句话都不愿意了吗,自己难道就这么不堪?
“陈安!”
她忍不住增大了音量,陈安也终于有了回应。
“怎么了吗?”
“我在说你如果不想以我住在一个房间当中,我就去别处住。”长歌继续加重语气,又一次重复了自己先前的话,可陈安闻言却是满脸不解之色。
“我们不是在假装夫妻吗,哪有分房睡的道理。”
“你也知道我们是在假装夫妻,为何回到房间后你就眉头紧锁,一言不发?”
陈安终于明白了长歌为何有些生气了,原来是因为这件事,他立刻出言解释道:“我之所以沉吟,不是因为我们两个要在一个房间中过夜,而是感觉那所谓的六君子,怎么看都有些诡异。”
“诡异?”
长歌一时间有些没弄明白陈安的意思。
只见陈安缓缓解释道:“此前那六君子相互介绍之际我便感觉到了,他们的所作所为,实在很难称得上忠义二字,大多数都是被人捧起来的,沽名钓誉罢了。”
“尤其是最后介绍的那个悟心,此人最是不对劲。”
“我看他根本不像是个和尚,五官凌厉,眉宇间还有一抹隐藏极深的杀气,试问哪个和尚会有如此面向?”
陈安的分析不无道理,甚至就连长歌都很快察觉到了异常。
回想之前陈安问起有关悟心之事的时候,了尘跟魏恒明显都有些局促,最终了尘的介绍也是模棱两可,说什么在悟心的帮助之下,魏恒铲除了一伙盘踞在博州府外,来无影去无踪的盗匪,立下了大功。
此后悟心还曾经被博州知府亲自嘉奖,再然后他便皈依佛门,成了了尘的弟子。
这件事听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之处,但只要仔细一想便能察觉出其中有很深的疑点。
悟心在帮助魏恒剿匪之前是做什么的,他为何能够成为剿匪的功臣,了尘又为何收他做弟子,要知道在场其余人等在互相介绍之际,可谓事无巨细,恨不得把身边之人这些年来所做出的忠义之事一件一件说出来。
为何到了悟心这里就有些模棱两可了。
如果是这样的话,悟心又凭什么被称为六君子之一?
总之在陈安看来,从自己进入神剑山庄之后,事事透露出一抹诡异之感,尤其是那顾一秋的死,他为何搞出这么大的阵仗,难道真的仅仅只是为飞羽剑找一个传人吗?
事情背后,是否还隐藏着什么更深层次的隐秘?
无数个疑问回**在陈安心中,一切的一切让这山庄内部更显扑朔迷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