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芩看着眼前这个老婆子，满脸横肉，身宽体胖的，一看就是个不好招惹的人。

“夫人的贴身衣物，为何会出现在你的旧衣物包袱之中？”苏芩开口询问，双眼打量着眼前这个老婆子。

焦老婆子连忙说道：“回小姐的话，这些衣物都是老奴不穿了的，当初收拾在一起，本是打算拿回家去，送给一些乞丐的。今日听闻那两人收旧衣物，老奴就急匆匆回来，把这一包袱的旧衣物都给了他们，打算卖掉挣几个钱。”

“哦？那他们说怎么个收购的法子？”苏芩神色冷淡，这个老婆子据说是个很看重钱财，喜欢贪小便宜的人，旧衣服能卖了换点钱，她的确会毫不犹豫地卖掉。

“说是称重，一斤就有二十文钱。”焦老婆子说道。

“那他们带秤了吗？”苏芩问道：“你交给他们的时候，他们可有打算要称一下重量？”

“是有带秤，不过他们接过衣物的时候，说我那些都不够一斤的，就打算按照一斤的价格给我钱。还说我人好，就不跟我讨价还价，我也觉得那些衣服没那么重，就答应了。”焦老婆子连忙说道。

苏芩微微沉吟一番，虽然听起来说得过去，可是对方既然是太子府派来的假商人，那肯定是不想麻烦的。他们为何不扮演别的商人，偏偏是收这旧衣物的，而柳慧丢失的就是贴身衣物呢？

这一思索，内奸的踪迹就更加明显。

这绝不是一次偶然，内奸想要给苏府添堵，所以拿走柳慧的贴身衣物，准备通过旧衣服交易的手段，把这贴身衣物给送出去。

焦老婆子的嫌疑最大，因为她可以偷到柳慧的衣服，同时也是她把衣物交出去的人。

苏芩想到这里，没有急于做出答案，让焦老婆子回去好好休息。虽然还是只能关在柴房里，但苏芩没做决定之前，谁都不能再惩罚她。

她还有一些问题要问一下柳慧的，不过如今天色已晚，她便没有去惊动柳慧。

翌日凌晨，苏芩吃了早饭就来找柳慧。

“柳姨，我有几个地方没想通，想问一问你。”苏芩看了一眼桌上三个小餐点，柳慧正在吃早饭。

她跟沈氏不一样，出身低微，所以很多时候都很节俭，这早饭十分普通。

“好，你问。”柳慧说着，给苏芩舀了一碗稀饭，“一边吃一边问吧。”

“我吃过了。”苏芩拒绝了她的好意，这让柳慧有一些惊讶。

苏芩知道这么做可能对柳慧有些不大敬重，不过她本来就是苏芩买回来的丫鬟，现在苏芩也没觉得有啥不同。

苏芩敬重她，那是因为她照顾了苏城，而不是她嫁给了苏城。

“柳姨是什么时候发现贴身衣物丢失了的？约莫丢了多久？”苏芩伸手舀了一碗豆浆，这玩意喝了也不会撑肚子，据说还有丰硕某个部位的作用。

柳慧沉思了一下，“五天前我还穿戴过，然后换洗了就没再看到过。直到两天前我想起来，因为是小姐送的，我就特意问了一下冬桃。”

“然后是谁告诉你，那两个商人是太子府的人？”苏芩故意打乱了顺序，问题很简单，回答也应该不会费力。

“是冬桃，我让她去追查了一下那两个可疑的商人，她发现后告诉我的。”柳慧连忙说道。

“那你告诉冬桃你丢了衣物后，你们是怎么寻找衣物的？”苏芩接着询问，几乎都没给柳慧思考的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