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章启淡淡地应了一声，跟在莫成行后面往外走，刚刚沈安然大吵大闹的样子，跟以前他印象里柔弱乖巧的模样完全不一样。

难道以前的她都是装的？

“董事长，我妈就在里面，您自己进去吧，我还有事，得赶回公司去。”莫成行把他送到门口就匆匆走了。

房间里，莫夫人正抱着孩子愁眉苦脸地坐着，见他进来，唉声叹气地说，“启哥，真不好意思，叫你过来看孩子，却碰上他们两个人吵架，吓得我只好躲到这里来了。”

章启沉吟道：“沈安然……好像脾气很不好的样子？”

“可不就是嘛，”莫夫人搂紧了怀里的孩子，“以前都不知道她脾气这么差，我都不敢让她见孩子了。”

章启听了，眉头皱起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。

莫夫人把他的神情看在眼里，知道今天安排的这一场戏起了作用，心里暗喜，忙低头去逗孩子，“炎儿，快亲亲章爷爷，让章爷爷开心一点哦！”

小孩基本能听懂话了，他被莫夫人搂着送到章启面前，便咧开了小嘴，欢笑着挥舞着小胳膊往章启怀里扑。

章启一把搂住孩子小小的身体，感觉整个人都轻松起来，有种发自内心的舒畅。

这次他又待了接近一个小时才走。

他的车刚从莫家别墅出来，路边停着的一辆很不起眼的面包车里，一只长焦镜头正在缓缓收起。

很快，沈佳言收到了几张照片，照片上显示了日期和时间，内容正是章启的车，从莫成行家里开出来。

看着私家侦探发来的这些照片，沈佳言沉默了，章启不应该是这么薄情的人，可他为什么会在舒凝还尸骨未寒的时候，就频繁出入莫成行家呢？

她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章显赫。

而此时秦秋雨却意外接到一个陌生电话，那人问，“你就是秦秋雨？我要告诉你一个关于沈安然的秘密。”

秦秋雨吃了一惊，连忙问，“你是谁？”

那人不回答问题，而是说道，“你不用管我是谁，我可是听说，沈安然在沈佳言面前抹黑你，说当年是你害死了秦春华，是这样吗？”

“什么？！”秦秋雨大叫，“简直胡说八道！你到底是谁？”

那人很平静地说：“我是谁重要吗？重要的是你现在被沈安然当枪使了自己还不知道。”

秦秋雨突然感到一阵寒意，她问，“沈安然怎么说的？”

“沈安然说，当年是你让她把那张配方偷出来，录入到秦春华电脑里污蔑她剽窃，这才致使她跳楼身亡的。”

秦秋雨恍然大悟，难怪那天沈佳言会说，秦春华因为有她这样的妹妹，才会把命都送了。

可她转念一想，又问，“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？”

那人冷笑：“你自己当面去问问她俩不就清楚了？”

秦秋雨慢慢握紧了拳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