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？”沈佳言赶紧说，“在哪里，给我看看？”

张妈翻出那张纸递给她，她接过来一看，既惊讶又意外。

那是一张香水配方的复印件，而这配方正是她当年在大学第一次参加国际香水大赛时，专门研制出来的。

当时秦秋雨的姐姐秦春华被怀疑抄袭她的作品，就是因为评委在秦春华的电脑里发现了她的配方。

其实她完全不清楚那份配方是怎么到了秦春华电脑里的，秦春华也不承认是她干的，但是又解释不清楚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电脑里，最后在各方的压力下愤而跳楼身亡。

虽然后来在Y国，秦秋雨说她姐姐是因为被男朋友抛弃才跳楼，但这当中多少也有这件事的关系吧。

她记得那张配方她从来没有复印过，怎么现在会跑出来一张复印件？还在陈海生这里？

复印件的背后被陈海生写上了沈安然三个字，她盯着这三个字，脑子里渐渐冒出个恐怖的想法。

上次秦秋雨说陈海生借了她的钱，那么他们两个人应该是认识的，按照陈海生和沈安然的关系，难道？

张妈在一边看着沈佳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有点忐忑地问，“沈小姐，这张纸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“哦，”沈佳言这才回过神来，对她说，“我也不清楚，这张纸我拿回去问问我妹妹吧，还有，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别人，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
见她一脸严肃，张妈连忙答应下来，“好的沈小姐，你放心，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。”

回去的车上，章显赫见她一直在出神，察觉到她好像情绪有些低落，长臂一伸把人搂过来，下巴在她脑袋上蹭了蹭，嗓音低哑，“不开心？嗯？”

“没有，”沈佳言窝进他怀里，安抚似地摸摸他的手臂，仰起头，“你也不要再难过了好不好？”

男人深深静静地看着她，淡淡一勾唇，“有你陪着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
——你们想结婚，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。

脑海里突然响起这句话，男人眼睛眯了眯，他没把这件事告诉沈佳言，是因为他觉得说了也是徒增烦恼而已，章启那里，他一定会解决的。

而沈佳言也不想把今天的发现告诉他，他最近心力交瘁，她不想让他再添烦心事了。

章启坐在车上，正准备去参加一场招商会，忽然看到莫夫人正抱着个孩子在路边，象是等车的样子。

他连忙让司机把车开过去，摇下车窗问道，“莫柔，你抱着孩子在这等谁？”

“启哥？”莫夫人看见他，眼睛一下就亮了，“我急着带孩子去打疫苗呢，家里的车突然半路坏了，成行又没空。”

“上我的车，”章启不由分说推开车门下去，“路边空气这么差，闻多了对孩子不好，上车吧。”

“谢谢启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