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佳言走进办公室，脸上毫不掩饰地罩着一层寒霜，她连客套话也省了，直接冷冷地问道，“董事长，我想知道，乐绅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？”

章启听到这话一点也不意外，连假装惊讶来掩饰一下的意图都没有，淡淡的笑容甚至透着股蔑视和嘲笑，“乐绅怎么了？他有什么事能和我有关系？”

态度嚣张到只差把“就是我干的”写在脸上，嘴里却要虚伪一番，沈佳言皱眉看着他，眼神冷硬得象一把利刃，“我没想到堂堂章氏集团的董事长，也是个敢做不敢认的懦夫。”

章启再老练圆滑，也忍不住变了脸色，不过只一瞬，他又冷笑起来，“你怎么就肯定是我呢？娱乐圈又是什么多干净的地方吗？里面的尔虞我诈恐怕只多不少，乐绅能有今天的地位，得罪的人恐怕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吧！你也不必急着跑来质问我，不如等他醒了好好问问清楚再说。”

“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，娱乐圈里根本没人敢这样对他，”沈佳言冰凉的眼神扫他一眼，“能使出这样阴狠手段的，也不是普通人。”

章启神色不动，却突然说道，“你和乐绅那点破事，你有没有想过，最想教训他的人不是我？”

沈佳言倏地睁大了眼睛，章启哼笑，“你昨天晚上硬要替乐绅出头，最后还是显赫帮了你吧？你觉得这世上真的有那么大方的男人，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在他面前心疼曾经的旧情人？”

沈佳言脑子里“嗡”地一声炸开，章启在暗示什么？章显赫？怎么可能？

她握紧冰凉的指尖，看着章启说道，“不可能的，就算他要对付乐绅，也不可能对叶君做出那种事，不可能。”

章启不解地皱起眉头，顿了顿才反问道，“叶君？你以为这种小人物的死活谁会在乎？”

沈佳言白着一张脸，脚步虚浮地从章启办公室出来，站在楼下被冷风一吹，她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
不会的，她不停在脑子里思索、揣摩，章显赫不是那种人，他不会对一个女人做出那种事，她绝不会相信的。

可章启能这样污蔑自己的儿子吗？

还有那天在厨房，他恶狠狠的话——跟乐绅保持距离，不然我什么都做得出来！

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吗？

再回想起那天在车上他沉默的态度，他说的那些模棱两可的话，一切的一切，让她的心反复煎熬、撕扯。

深吸一口气，她回头再看一眼办公楼，拿起电话打给章显赫，却提示对方已经关机。

这一下她整个人如坠冰窖，理智、情感，所有都被冰封住，连血液也凝固了，她只觉得浑身僵硬，心里弥漫着无法言说的慌乱和心痛。

而办公室里，章启也正在打电话，表情很是意外，“叶君被人强#暴了？为什么没有告诉我？谁干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