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两天,是吴娟下葬的日子,沈括从国外赶了回来。
一连串的仪式过后,一家人站在墓碑前,沈括将一束花放下,深深地鞠了一躬,随后他们走出墓园。
沈远志对三个子女说:“我公司最近忙得不可开交,今天就这样吧,现在我得赶回去开个会。”
他转身要走,沈括冷冷地叫住他,“爸,你就有这么忙?”
“真的很忙啊!”沈远志装作没有听出他话里的埋怨,拍拍沈括的头,“爸挣下来的家业还不都是你的?唉逝者已逝,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过日子的嘛!我走了。”
沈括冷着脸,沈安然看着沈远志上了自己的商务车,车门拉开的时候,里面坐着个娇俏的小秘书,笑得一脸**漾,沈安然不禁扯了扯嘴角,露出个冷笑来。
沈佳言有些疲惫地说:“沈括,你一下飞机就赶了过来,我看你也累了,回去休息下,明天回学校去吧,还是学业为重,妈那边还有些手续,我去办一下。”
沈括还没说话,沈安然阴恻恻地开口了,“现在才来扮孝女,是做给谁看呢?”
沈括一向看不惯沈安然这种阴阳怪气地语调,抢在沈佳言前面说道,“安然,你有什么就直说,什么叫现在才来扮孝女?姐做得还不够多吗?”
“难怪你从小到大都护着她,”沈安然冷冷地说,“以前我总躺在病**什么都不知道,现在才发现,原来是因为她会做表面功夫,你以为她做了什么?她在妈病重的时候把我送进了派出所,妈身边没人照顾,才会突然器官衰竭去世的!”
“这两件事有关系吗?”沈佳言简直无语了,“病房里有医生护士照顾,并不是你说的什么身边没人。”
“是吗?”沈安然阴森森地盯着她,“妈生病以来哪天不是我亲自照顾的?沈括你可以去医院打听下,我日以继夜地守在妈身边,她沈佳言根本就没有来过,还有!”
沈佳言刚想说话,沈安然抢着说道,“无论你怎么狡辩,妈就是你害死的,大晚上的妈出去能谈什么事?就是你的婚事!都是因为你!”
这种毫无根据毫无道理和逻辑的论断,让沈佳言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反驳她好,这时沈括冷冷地道,“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,从小到大姐什么时候让家里操过心?反倒是你……”
他说着深深地皱起眉头看沈安然一眼:“安然,你不要总是对姐有这么大敌意,也不想想,你的病要不是姐想办法的话,哪能熬到今天。”
沈安然最恨别人提起这件事,好像她是个乞丐,受了她沈佳言多大恩惠似的,她咬着牙,恨恨对沈括说,“你从小就偏袒她呗?妈把你当宝,她死了你不可惜,还要为凶手开脱,你这样做,妈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息!”
说完她愤愤地甩头出了墓园,一边走一边恨意滔天地想,沈括这么对她,她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,等着瞧吧!
沈安然的伤已经好了,搬回了家里住,最近沈远志春风得意,在家里请了几个佣人,他虽然忙,但看在儿子回来了,并且明天就又要走的份上,晚上赶了回来吃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