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”男人低低淡淡地应道,“那就说,我是你的男人。”
“章显赫!”果然男人的脸皮厚起来,女人根本不是对手,她恨恨地说,“我是不想你跟莫成行两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得太难看,才跟你走的,这不代表我选择了你,你别太得意。”
“我知道,”男人抓起她一只手,顺势放在唇边吻了吻,“你是在为我考虑。”
哈?沈佳言瞪大眼睛,这男人还能再无耻点吗?
章显赫看她这副呆呆的样子,有点好笑,抿了抿薄唇问她,“今晚跟莫成行跑去那种地方做什么?”
“什么那种地方?”沈佳言把他推开一点,“工作室就要开张了,我不得拓展下人脉啊?”
“你到底有没有仔细看合同?”男人无奈地垂眸看她,“你只需要负责技术这一块就好了,其他的我来做,区区一点人脉而已,你在愁这个?”
“我知道你不愁。”沈佳言闷闷地说,万一哪天两个人闹翻了,客户都是他的,她还不是得从头来过?
章显赫看出了她的心思,低低地笑起来,“别担心,以后签合同或者盖章的事,都用你的名义,客户都是你的,行了吗?”
沈佳言看他一眼,故意凉凉地说,“那是,女人啊,手里总得抓住点实实在在的东西才安心呢。”
男人再次靠近去,低眸看着她故作骄矜冷漠的脸蛋,温柔低哑的嗓音敲打着她的耳膜,“其实你只要抓住我这个人,不就什么都有了?”
“不要。”沈佳言推搡着他,把脸扭向窗外,唇角还是不小心泄露出一丝笑意。
“好吧,”男人看似无奈实则霸道地说,“你今天陪了莫成行,现在也该陪陪我。”
“这是什么道理?你以为是幼儿园分糖果吗?”沈佳言不禁扭过头来。
男人坐好,两手交叠放在膝盖上,脸不红心不跳地说,“对待追求者应该一视同仁。”
沈佳言:“……”
而此时,陈海生躺在小诊所的**,医生过来帮他拔掉吊瓶的针头,他看了看针眼,扶着床边慢慢坐了起来。
医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:“你这样靠打止痛针可是治标不治本的,听说现在有种进口药,能治好你这种病,终身吃药也能跟正常人一样活到寿终正寝,你不想想办法?”
陈海生挥挥手,懒懒地说,“看看再说吧。”一边慢慢地走了出去。
回去的路上,他看着熟悉的街道忙碌的人群,一种从未有过的,巨大的失落感紧紧攥住了他,浑浑噩噩地活了几十年,他象是什么也没得到过,难道就要这样结束了吗?
他感到脆弱和空虚,一些以前觉得无所谓的东西,现在迫切地想要抓在手里,他打电话给沈安然,声音透着病中的虚弱,“安然……”
沈安然这两天心情比较好,莫夫人说把她和章显赫的头发交给高僧了,可能过几天就能看到效果,以至于她又有心情敷衍陈海生了。
想到前几天陈海生在别墅外等了她一个小时的事,她歉意地说,“海生哥,上次的事不好意思啊,章显赫的爸妈都在家,我真的不敢冒险出来见你,对了,上次你说你病了,现在好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