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太可能，”柏晴立刻说，“她的朋友我基本都知道，没听说有个开出租的啊？”

乐绅沉吟：“也许算不上朋友，可能这司机就在星耀附近，常常打车的话或许就熟悉了，我记下他的车牌号了，找朋友查下看能不能要到联系方式。”

柏晴沮丧地说：“这佳言也太狠心了，电话不接微信不回，就不知道我们会担心的吗？”

“等下！”乐绅突然声音都变了，指着车载电脑屏幕，“你看看这条新闻。”

“怎么了？”柏晴赶紧探头一看，新闻报道XX路出了车祸，一辆小车侧翻在路中间，车头严重变形，司机和乘客严重受伤，乘客是位年轻女性。

“这个怎么了？”柏晴又问。

“这车……”乐绅做了个深呼吸才说道，“车牌号我记得啊，就是沈佳言打的那辆车。”

柏晴立刻倒吸一口凉气：“这是、这是……”

“半个小时前的事情，我们赶紧过去看看。”

他们赶到事发地点时，交警已经走了，只有环卫工人在清理现场，大片大片的血迹，用水一冲，血腥味飘出老远，刺鼻得不行。

柏晴当场就腿软了，脸色苍白几乎要站不住，乐绅说，“你就在这里等着，我过去问问。”

柏晴虚弱地点点头，乐绅跑去问环卫工知不知道伤者去了哪间医院，那工人说了个名字，接着摇摇头道，“估计是没救咯，血呼拉哧的，看着都瘆得慌。”

乐绅站在原地默了默，又问，“那您看清那女乘客的长相了吗？您看看象不象这个人？”

他从手机上翻出沈佳言的照片给那环卫工人看，环卫工人瞄了眼，一边摇头一边摆手，“没用的，看不清，全身全脸哪儿哪儿都是血，看不见。”

乐绅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，他白着一张脸走回去，柏晴见他面色不对，小心翼翼地问，“有什么情况吗？”

“没事，”乐绅迅速发动车子，“去医院看了再说。”

他们赶到医院，收治车祸伤者的病房外已经是哭声震天。

有个中年妇女被人扶着出来，伤心地哭喊着，“我的女儿啊……”

此情此景，叫他们感同身受，同时又有点庆幸，还好不是沈佳言，只不过——

司机也死了，这条线岂不是又断了？

他们站在走廊上，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。

这时两名做笔录的警察从身边走过，边走边说，“好家伙，谁能想到这司机就是那个被通缉的变态杀人犯呢！这也算是死得其所了。”

乐绅倏地回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