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连串的问题，沈佳言有点蒙，她结结巴巴地说，“昨晚……章显赫是觉得昨晚我那场晚宴办得不错，特意犒劳我一下吧。”

“这也需要犒劳？”柏晴觉得很不可思议。

沈佳言只好说：“呃他……昨晚喝醉了……”

“然后呢？”

“然后他就回去了啊？”

“那这跟他买燕窝来有什么关系？”

“呃他可能觉得……我照顾了他一下吧，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上班去了。”

沈佳言匆匆结束了这场对话，拿起包就走，柏晴追在后面问，“你不吃燕窝了？”

“你吃吧！”

柏晴摸摸肚子，计宪带她去了御全坊吃点心，御全坊做点心的手艺是以前皇宫里传下来的，每天都限量供应，门口早早就排起长队，供不应求。

计宪带她走了专用通道直接上楼，想吃多少吃多少，她当时一下没管住嘴，吃多了，这会儿撑得慌，要不然，象永芳斋这种只接受VIP预订，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的极品燕窝，她一次可以吃十份！

于是她痛心疾首地冲沈佳言的背影喊：“我给你放冰箱留着啊，你下班回来记得吃！”

——

章显赫坐在办公室里，周时推门进来，他从文件上抬起头来问，“让你送的东西送到了？”

周时连忙说：“送到了，章总。”

“嗯，”章显赫点头，嘴唇抿了抿，欲言又止，最终还是问，“她有说什么吗？”

周时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，他想到沈佳言“砰”一声把他关在门外，不知道是生气还是赶时间？

但章显赫问到这个，他只能硬着头皮拣好听的说，“回章总，沈总很高兴地接过来，并说谢谢您的关心。”

谢谢我的关心？章显赫狐疑地看了周时一眼，这话好像不符合沈佳言的风格，不过，也不排除她在阴阳怪气。

算了，他在心里叹口气，捏了捏额角，只要一想到昨晚那场荒唐事，他就想掐死计宪。

做出那种事，往后他在沈佳言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？希望她吃了他的燕窝，接受他的示好，把这事给忘了才好。

他手撑着额头正在苦恼，却听周时说，“章总，沈总那边今天第一瓶助眠香水封装下线，按照老规矩，您得过去主持封装仪式。”

“嗯。”章显赫刚点完头，突然又想起，沈佳言作为那边生产线的一把手，肯定是和他一起主持封装仪式，但他现在——真的不能看见她。

周时说完刚想出去，被章显赫叫住，“你打电话通知陈文，就说叫他和我一起主持封装仪式。”

周时大惑不解道：“章总，按照惯例，应该是沈总和您一起主持的啊？”

章显赫垂眸翻着手上的文件夹，装作很随意地说道，“沈总最近一直在忙香水发布会的事，封装仪式无足轻重，就让陈文代劳了吧。”

封装仪式无足轻重？周时有点看不懂了，但他还是遵照意思，打电话通知了陈文。

下午的时候他陪着章显赫一起到了仪式现场，陈文抽空把他拉到一边，问，“章总为什么突然换我来主持这个仪式？有什么理由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