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不管怎样，她不希望乐绅多想，不希望把他牵扯进来。

乐绅的表情凝固了几秒，还是浅笑着问道，“这么好的福利，房子在哪里？”

“星耀公寓。”

“嗯，位置挺好的，”乐绅默默点头，“可是你一个人住……”

“柏晴也和我一起住。”

这话一落下，厨房里安静得可怕，沈佳言现在就是后悔，非常后悔，要是昨天没有答应搬过来住就好了。

但事已至此，还有什么好说，她弯了弯嘴角，“总之谢谢你乐绅，那我就和柏晴先走了。”

乐绅说：“要不等等喝了汤再走吧？”

“不了，”沈佳言抿唇，冷静道，“时间不多了，我还得赶回公司去。”

长痛不如短痛，她再留多久，始终还是要走，何必大家尴尬。

沈佳言走回客厅，招呼柏晴，“可以走了吗？”

柏晴答应一声站起来，叶君诧异道，“怎么现在走？”

沈佳言只说：“公司还有事，得赶紧回去。”

柏晴看她脸色严肃，也没多说什么，拿上行李跟在她后面往外走。

叶君怔怔地，看着两人的背影只感觉很奇怪，这时厨房传来“哐啷”一声，象是什么东西打碎了。

叶君跑过去，一只碗打碎在地上，乐绅正蹲在那里，一点点拾起那些碎片，她走近去叫他，“乐绅，沈佳言和柏晴走了。”

乐绅没说话。

叶君觉得不对劲，也象他那样蹲下去，“乐绅，你别捡了。”

乐绅还是没反应，她有点担心，伸手和他一起捡，“我帮你吧！”

但是她太心急了，手指不小心被碎片划到，痛得她一下缩回来，“嘶！”

乐绅倏地抬眼，毫无预兆地爆发了，朝她吼道，“你怎么回事？”

叶君吓了一跳，飞快地看他一眼，慌慌张张把手上的血迹往衣服上擦，结结巴巴地说，“对、对不起，我、我、没事……”

乐绅一言不发捉住她的手，紧抿着唇把她带到客厅，脸色铁青地拿出药箱来，先用棉签仔细擦去那些血渍，再用酒精给伤口消毒。

酒精沾到伤口上，隐隐地痛，叶君咬着唇不敢出声，看着他给自己贴上创可贴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，越看，心里越痛，手指那一点伤，根本算不了什么。

她问：“沈佳言做了什么？”

乐绅神色不变：“她能做什么。”

叶君冲口而出：“那你能不能忘了她？”

乐绅顿在那里，一张脸渐渐铺满落寞，他没回答这个问题，只是象累极了似地站起身，轻轻地说，“我累了，上楼去躺会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