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说越委屈，到最后已经是哽咽起来，真是我见犹怜。

然而沈佳言完全不为所动，只是冷淡地坐着，既不表态，也不出言安慰。

至此，在座的高管们突然意识到，也许这不是一件单纯的商业泄密事件了，而是章总的新欢与旧爱之间的斗争。

那他们可得明哲保身，有多远躲多远，以免被误伤才行。

眼看局面僵持不下，陈文还是出面说道，“沈总，这件事非同小可，我们应该抓紧告诉章总才行。”

“你说得对。”沈佳言站起来，“裴雯，现在跟我去一趟医院。”

裴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问：“为什么啊佳言姐？”

“因为你最有嫌疑。”沈佳言盯着她，直言不讳。

裴雯的眼泪一下掉了出来：“可是，能接触配方的不止我一个人啊？佳言姐，你不能这么对我，呜呜呜呜……”

“谁叫这里我说了算呢？走吧，有什么话留着去对章总说。”沈佳言冷着脸大步走了出去。

高管们面面相觑，没想到旧爱新欢眨眼间就撕破了脸皮，沈佳言竟然连表面的和气都不想维持了，真看不出。

裴雯也没料到，见她一直愣着，陈文只得催她，“你先跟沈总过去，有什么事当着章总的面说清楚就是。”

沈佳言和裴雯到的时候，计宪正好也在，看到两个女人突然同时出现，而且面色各异，他瞥了章显赫一眼，惬意地往椅背上靠去，眯起一双桃花眼准备看戏。

“怎么回事？”章显赫先看向沈佳言。

沈佳言把事情说了一遍，章显赫眉头微微一挑，眼里迅速闪过一丝错愕之外，脸上没有别的表情。

他又看向裴雯：“那你带她过来是……”

沈佳言刚想说话，裴雯已经哭抢着说，“章总，佳言姐不知道为什么怀疑事情是我做的，我真的没有做过！”

章显赫淡淡地听着，没有表态，沈佳言忍不住说，“有没有做过，不是凭你在男人面前娇滴滴掉几颗眼泪就可以作数的。”

这话里的酸味太浓，她自己可能没察觉到，但章显赫听出来了，他垂着眸，唇角忍不住微微上勾，玩味地问道，“那沈总又是凭什么无缘无故怀疑她的呢？”

沈佳言听他这语气和表情，心里无端一沉，为什么他象是毫不在意一样？还是说，他根本就不打算相信她的话？

她心里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，僵着声音说，“所有的人里，她的嫌疑最大，我把她带到这里，就是要一五一十地当面讲清楚。”

“章总……”裴雯红着一双眼睛楚楚可怜地开了口，“我知道佳言姐为什么会首先怀疑我，最近我来医院照顾您，公司里出现了一些很不好的流言，您又让我分担了一些重要的工作，佳言姐一定是因为这样所以对我有了成见，可是我真的是冤枉的啊！”

听到这里，沈佳言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，她确实因为这些不高兴过，但那是对章显赫，她裴雯是什么东西，也值得她为此专门为难她？

说实话，家里没有镜子难道还没有尿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