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默默站起身，拉开门走了出去。

门关上，章显赫收回阴郁的视线，打电话给计宪，眸子眯起来，声音是危险到极致的凉薄，“柏晴那件事是你做的？”

“怎么可能？！”计宪嚷起来，“妈的你等着，我这就上你办公室去！”

很快，计宪推门进来，激动不已，“那视频你也看了？”

章显赫直视他，眉眼是极度的冷漠，“计宪，如果这件事真是你做的，别怪我们兄弟都没得做。”

“你怀疑视频上的男人是我？！”

章显赫拧起眉毛，那眼神象在看一个智障。

计宪反应过来，都气笑了，舌头顶了顶腮帮，歪过头一脸邪气，“不是吧？你以为视频是我放出去的？不至于，本少要弄一个女人，有一万种方法，不但好玩，还体面，倒是你该好好管管你女人了，这都交的什么朋友？无耻，下流！”

“不是你就好，”章显赫淡淡地说，他相信计宪，只要他说不是，那就一定不是，“沈佳言说，视频上的女人不是柏晴，那只是个替身。”

“原来不是她？难怪，那气质是差了点……”计宪的神色变得古怪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。

章显赫看他一眼：“刚刚不是还说她无耻下流？”

计宪面上闪过一丝尴尬的愣怔，但只一瞬，随即正了正面色，阴郁地问，“谁他妈干的这事儿？”

“沈佳言怀疑是我。”

“呵！”计宪掏出一支烟点上，眼睛在迷蒙的烟雾后面眯起来，似笑非笑，“换了是我也会怀疑你，为了搞个乐绅，把自己搭进去了，你这整人的手段，真是越来越小儿科了啊。”

章显赫垂眸不语，浑身笼罩着一层暗沉又危险的气息，半晌后他说，“叫人把那视频在网上的痕迹清除干净，不能留一丝痕迹，还有，查出幕后主使。”

“行。”计宪两根手指拈着烟，答得很爽快。

章显赫不禁看了他一眼，这人做事什么时候这么积极了？居然一句推诿也没有？

计宪自己也察觉了，欲盖弥彰地走过来拉他，“多大个事儿，交待给瓶好酒，包你满意。”

两人坐上章显赫的车，往会所去。

周时带着人开车跟在后面。

半路有点塞车，章显赫看了眼窗外，拿出手机来查收邮件。

突然，他飞快地命令司机，“掉头，去城南路十号公寓！”

计宪不解：“怎么了？去那儿做什么？”

“沈佳言现在和柏晴住在一起。”章显赫沉着脸给他看一条消息。

计宪接过来看了一眼，随即低低地咒骂了一声，也跟着催司机，“快快快，掉头！”

沈佳言开车回到楼下，还没进车库，电梯一开，柏晴走了出来。

她还穿着家居服，看样子是准备去旁边的便利店买点东西。

沈佳言解开安全带，正要下车，突然不知道从哪里“呼啦”涌出来一大群人。

为首的那人大喊一声：“柏晴！”

低头走路的柏晴迷迷糊糊抬起头来：“啊？你——”

一个字只发出一半的音，突然就眼前一花，鼻梁瞬间传来剧痛，痛得她几乎掉下泪来。

有人用东西砸中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