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佳言被叫到老太太房间。

老太太笑眯眯地拉着她的手问：“明天的礼服准备好了吗？去穿给我看看什么样的。”

“好。”沈佳言答应一声，把礼服穿来给她看。

老太太“啧啧”几声：“这小身材，可惜了，就是礼服太保守，我那儿有些压箱底的旗袍，你穿肯定好看！”

“您年轻时候穿的吗？”

“你嫌弃啊？告诉你，我那些旗袍用的是最好的丝绸，找最好的师傅手工做的，我敢说，全世界找不出更好的来！”

这老太太，我就姑且信着吧！沈佳言一边微笑一边想。

不过旗袍拿出来的时候，确实让她惊艳了一把，上好的丝绸在灯光下幽幽反光，精致的盘扣和绣花，时间没有让它腐朽，反而有种岁月沉淀出的东方神韵。

老太太拿起一件白色旗袍来：“你先穿这件，白色最挑人，我就考验考验你。”

你就知道欺负我吧！沈佳言笑着拿过来往里走，“奶奶，我今天就要让您知道，什么叫真正的旗袍美人！”

老太太伸长脖子，确认沈佳言进去了，赶紧打电话给张妈。

张妈接完她的电话，小跑着去敲书房的门，“先生，老太太让您现在过去一趟。”

“什么事？”

“老太太没说。”

章显赫没多想，关上电脑走出去。

张妈在前面带路，替他推开房门，他进去时，沈佳言刚好从里间出来。

白色织锦包裹着窈窕身段，发髻如云，裙摆开叉的缝隙里，白皙双腿若隐若现，细腻的丝线闪着淡淡柔光，衬得眼前人白玉无瑕，透着玲珑雅致的古典美。

蓦然见他进来，沈佳言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头，青丝如水倾泻，整个人更是如出水芙蓉般，娇柔又魅惑。

章显赫凝视着她，眼底的暗色如墨一般浓得化不开，喉结无意识地滚两滚，一开口，声音透着暗哑，“你怎么在这？”

“乖孙，快看看你媳妇漂不漂亮！”老太太一张脸笑成了花儿。

“……一般。”章显赫移开视线，淡淡道。

“什么一般啊！”老太太招手让沈佳言走近些，“你看看这细腰，这圆臀，比例多好，但凡哪里多一点减一点，都穿不出这味道！”

沈佳言被夸得不好意思，嘴唇动两动，不知道说什么好，低下头搅弄手指，面上浸染出几分羞赧的绯红，如锦上添花的绝色嫣然，楚楚动人。

章显赫脑中骤然浮现两句古诗：秀色掩古今，荷花羞玉颜。

见大家都盯着她一个人看，沈佳言红着脸转身往里走，“好了，我去换下来。”

老太太冲她的背影喊：“还有一件墨绿色的！换那件给大家看看！乖孙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
章显赫飞快地收回目光，咳嗽一声干巴巴地说，“奶奶，你找我过来有什么事？”

“哦，是这样，我叫张妈熬了一碗参汤给你补补身子，一会儿我让她送到你房间去。”

“就为这个？”

“奶奶怕你不肯喝嘛，你打小就不爱喝药，那人参名贵得很，你别糟蹋了，去吧，你媳妇我一会儿就还给你。”

老太太朝他眨眨眼，章显赫感觉她话里有话的样子，深黑的眸子眯了眯，最终什么也没说，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。

张妈凑到老太太跟前小声说：“老太太，您真要我送去啊？您可想清楚后果了？”

老太太把眼一瞪：“什么后果？后果就是他们今晚铁定给我弄个曾孙出来！”

张妈着急地搓手：“可是让先生知道您给他下药，他指不定发多大火呢！”

“怕什么？明天我生日，他敢把我怎样？再说我那药纯天然无副作用，谁用谁知道，用了都说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