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佳言噎了噎,问,“那他在哪家医院?”
“家里。”
“家里?”她觉得不对劲,“你耍我呢?”
“是不是耍你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,沈佳言,你们现在还是夫妻吧?章显赫的事你有责任管吧?我的处事风格你清楚,十五分钟后不见人,我就去把你绑来,一会儿见。”
挂掉电话,计宪叼着烟朝后瞥了一眼,章显赫那瓶红酒快见底了。
张妈在远处担心地站着,计宪把她招过来,指指章显赫,“他差不多快醉了,把他弄进卧室去,你家太太应该很快就到。”
沈佳言果然在十五分钟内赶到了。
计宪这人混嘿道起家的,做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,再说他说得也有道理,沈佳言只得过来看看。
“人呢?”刚才走得太快,她还有点喘。
计宪吐出个烟圈,笑着指指楼上卧室。
沈佳言径直上去推开门,房间没人,浴室有水声。
都能自己洗澡这是得了哪门子重病?!
沈佳言沉下脸,掉头就走,房门却怎么也拉不开了,她用力拍门,“计宪!你把门给我打开!”
门外,计宪靠着墙,两条长腿交叠,闲闲说道,“你今晚把他哄睡着,我就给你开门。”
说完也不管她什么反应,甩着钥匙下楼去,把张妈叫过来,“天亮再开门,记住了。”
张妈赶紧点头。
沈佳言无力地靠在墙上,这时浴室门一响,章显赫穿着浴袍走出来,似乎是用眼角余光扫了她一眼,“张妈,给我倒杯水。”
沈佳言满脸问号,看着他问,“我是谁?”
章显赫头也没抬:“张妈。”
好吧,沈佳言可以肯定,这家伙喝醉了,她转身去倒来一杯水,“喝吧,喝了就睡觉好吗?”
章显赫接过杯子看她一眼,没说话。
沈佳言也没期待他回答,看他喝完了,直接把人往**推。
章显赫被她推得在床边坐了下来,不耐烦地仰起头,突然问道,“沈佳言?”
沈佳言面不改色:“我是张妈。”
听了这话,章显赫猛地把她一拉,翻身压住。
沈佳言吓了一跳:“章显赫?放开我!”
“沈佳言,”男人醉眼迷离看着躺在身下的人,低头在她脖颈处细嗅,含含糊糊地问,“沈佳言,莫成行就有那么好?你就是忘不了他是吗?”
沈佳言被他这个略带委屈的语气弄得一愣,随即一种被冤枉被误会的愤怒涌上心头,她咬牙道,“是啊?我就是忘不了他!”
你非要这么生拉硬套地把我俩凑一块是不是?老娘今天就成全你。
谁知章显赫听了这话骤然发狠,一低头狠狠咬在了她脖子上。
“啊——”沈佳言发出一声惨叫。
守在门外的张妈听到这动静,终于放下心来,乐呵呵地走了。
沈佳言在**使劲扑腾,一会儿想用断子绝孙腿,一会儿想耍九阴白骨爪。
可惜她不但没得逞,还被制得死死的,累得吭哧急喘,等她喘过这一阵,才发现章显赫居然歪着头贴着她脖子,就这么睡了过去,自己整个人被他锁死,半点动弹不得。
她有些无措地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,现在到底是该把他暴力捶醒还是等待机会悄悄脱身呢?
她就这么纠结地躺在那里,然后渐渐地,竟然也睡着了。
她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,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。
慢慢睁开眼,章显赫的脸近在咫尺,象以前的无数个清晨那样,清冽浓厚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她,有那么一瞬间,她差点要以为离婚是自己的错觉。
好在她很快清醒,见章显赫还睡着,冷俊清贵的五官变得柔和了不少,小心翼翼去掰他的手脚,谢天谢地,这回她终于自由了。
蹑手蹑脚走下楼,没提防张妈从厨房走了出来,满脸都是笑意,“太太您醒了?您这是要去哪儿?我给您炖了燕窝补身子呢!”
哎哟小别胜新婚,昨晚那个激烈哟,不补一补怎么行?
沈佳言头也不敢回,走得飞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