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轩整个人都要疯了。

自从被喂了那一药之后，他的胃就像是被灼烧了一样，自内而外开始疼。

一会冷一会热，让他整个人就像是置身于冰火两重天。

可是面前的两个人就像是看戏一样，根本不把他的痛苦看在眼里。

“哦对了，我忘记说了，这个药非常有效，但是有一点，那就是止血的时候会让人觉得比较痛苦，而且，是外用药。”

“林清宇！”

凌轩一双眸子充血一样红，咬着牙恶狠狠的盯着他，那样子就像是要从他身上咬下来一块肉一样。

王雨涵仔细的盯着他看了两秒，突然间换了一副委屈的口吻。

“清宇，你看，他是不是在瞪我啊？我好害怕。”

王雨涵一边说着一边装作害怕的样子躲到林清宇身后。

林清宇刚想说“他瞪得人是我”，就听见王雨涵继续接下去说：“嘤嘤嘤，他看起来好凶，瞪起人来好吓人。”

紧接着语调一低，声音透露出一股子阴森：“要不然呢，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好了。”

林清宇：“……”

“他的一双眼珠子看起来虽然没有你的好看，可是也跟琉璃一样，肯定也是一件非常好的收藏品。”

王雨涵一边说着，一边咯咯的笑着，那样子就像是确确实实的鬼新娘一样。

王雨涵的声音阴森森的，压得很低，挺得凌轩一张脸慢慢的僵硬起来。

手指紧紧的扣着自己身上的衣服，突然间就像是见了鬼一样，声音又沙又哑。

“你他妈有病吧！神经病！”

凌轩伪装了很久的伪善总算是在一瞬间崩塌。

去他的临危不惧。

没有人会在生死一线还保持临危不惧。

“咯咯咯，你说对了，我就是有病，而且还是收藏癖，凌伯伯，你这一身肥膘虽然看上去油腻了些，可也不是完全没有用，要不然这样，我把你的眼珠子剜下来之后把你送到拍卖场怎么样？”

“听说有些人有食肉怪癖，尤其是肥的流油的人肉，一口下去，油脂混着肉的鲜美，简直是人间美味。”

王雨涵说的就像是自己亲眼所见。

一边说着一边还伸出舌头舔了舔牙尖，眼睛里面透露出贪婪，那样子就像是真的要把凌轩身上的肉割下来吃掉一样。

“你踏马就是个神经病！别过来，你别过来！这是法制社会，杀人是犯法的！”

“可是我记得你已经不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居民了，现在你是x国的公民，而在x国，杀人可是不犯法的哦。”

王雨涵佯做天真，声音很是无邪。

凌轩却像是看到了恶魔一样，整个人肉虫一样的不停的往后退，嘴巴里面不断的呢喃。

“你是魔鬼，你别过来！来人啊！快来救我，这有个恶魔！”

……

让人把凌轩待下去的时候王雨涵还有些不舍，看着他惊恐的眼神，简直要笑出了猪叫。

林清宇浑身的冰冷已经完全褪去，嘴角甚至带上了星星点点的笑容，看上去如同冰雪初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