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妃跟我演的戏也不少啊。”阮乘风笑道，“咱们半斤八两，谁都别埋怨谁吧。而且那个时候，我的确是想杀你的，只是世事弄人啊，谁能想到你我竟然会有一天坐在一起嗑瓜子呢。”

“这事儿你不提我就忘了，你白秀才想杀个人是很简单的事情吧。为何不动手？”

“当然是忌惮你身后这尊大佛了。”阮乘风将瓜子皮吐了出去，呸呸了几声，端起茶水一饮而尽，“在衡量得失。”

“如果太子无法从天源赶回来，说不定你真的会死在地下。”

经阮乘风这么一说，白洛洛方才意识到时间的问题。

“你们在地下待了有半月之久。”

“那么长时间。”白洛洛吓了一跳，她分明没觉得有多久啊，难道是时间的流逝不同？

不过这种可能会不会很小？

“地下有种奇特的物质，会模糊人的时间概念。”阮乘风解释道，“所以才危险。天帝能在那里面生活这么长时间，神智早就已经不清醒了。但苏晴儿却是一个麻烦。他与之融为一体，不管以什么状态出现，都会是我们的麻烦。”

“那是周君的敌人，周君不管吗？”白洛洛道。

“他都快死了，哪儿来的那种时间。”阮乘风嗤笑一声，“而且那人自私凉薄的很，他只会在意好不好玩儿，根本就不会在意天帝的一念之间会有多少人死亡，多少人存活。他们本质上，都是只为自己着想罢了。仅此而已。”

“可天帝当年……”白洛洛想到了底图上关于这位皇帝的记载。

阮乘风垂眸抓起一把瓜子，含糊的道，“人之所以为人，是寿命有限，是有伦理纲常等。用诡秘手段来获取长生，在漫长的岁月中，他的人性早就已经消失了。你还真以为如今存在的是天帝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