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她转身就准备走。
“……”
傅佑宁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她知道什么?
不是,这口气怎么听着,像是自己跟她汇报什么事?!
今天过来,不是他来打探消息吗?
一开始,不也按照他的节奏来的么,怎么这话锋忽然都变了……
傅佑宁一拍脑门儿,顿时反应过来,他好像又上了乔予兮这女人的当!
他是不敢再去拉这蛇蝎心肠的女人了,免得又被中伤,于是他疾步上前挡住乔予兮的去路。
她往左,他也紧逼左边,她往右,他也紧逼过去。
终于,乔予兮停下脚步,紧锁着眉,不耐烦地睨着他,“你还想说什么?”
“我的话还没说完,你就想走?!”傅佑宁气得要死,一字一句从缝中咬出这句话。
乔予兮抱臂,“五分钟早就过了,你的时间一文不值,可我的时间很值钱。”
“乔予兮,你当真不怕我将你在乔家发生的事,都告诉外人?一旦外人知晓你逼死你大伯,气晕你爷爷,你一定会受到外界所有人的指责!别说你开影视公司,你就是在这帝都都难以立足!”
乔予兮气笑了,“傅佑宁,以前我还觉得你可能有点脑子,现在这么看,你长脑子,真的只是为了让自己显得高一点吧!”
“从你一开口,我就知道是乔州跟你说得这些话了,既然你们都这么恨我,他是乔家人,最有义务来指责和批判我,可他为什么不来,反而让你来跟我挑破?”
“我不妨跟你直说,要是追究起乔裕的死,跟昨天所有出现在方家宴会上的人都脱不了干系!要是彻查,你说会不会查到你昨天趁机偷摸到方家,还妄想杀害傅佑叙的事?如果再被有心人趁机利用,要想把乔裕的死算在你头上,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!”
“而乔正真正晕倒的原因是他的哮喘药被调包了!你虽然不是乔家人,可你了解乔家的事不比我少,傅佑宁,你猜猜会是谁调包了老爷子的哮喘药?!”
“……”
这一瞬间,傅佑宁心中顿时出现了乔州这个人。
因为坐收渔翁之利的人,只有他。
傅佑宁半张着嘴,胸口剧烈起伏,他现在脑子一片混乱,偏偏还要佯装什么事都没有的淡定大气。
可乔予兮并不想给傅佑宁任何喘息的机会,也或许是她归心似箭,想去见母亲,于是一口气将所有的开场白抢了过去,还趁机一把火上浇油!
“我不管你今天底有什么目的,可还是奉劝你一句,从一开始,就是你被乔州利用了啊,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“看你傻得天真,我再说一句,傅佑叙怎么可能死呢,他死了,我昨天不就被你们坑惨了?放心吧,他会活得好好的,还会跟你好好争夺傅家的继承权!”
说完,乔予兮转身离开,留下一个后脑勺给他。
为什么她不再继续深入问傅佑宁一些问题呢?
因为傅佑宁不是真的傻,只是一时半会儿被愤怒袭上头,暂时没反应过来。
所以,如果再继续问他昨天发生的事,以及他和乔州背后的幕后凶手,如果打草惊蛇了怎么办?
现在牵扯的可是四哥母亲的事,是他们傅家的情况,她不能草率和冒失了。
而她之所以跟傅佑宁说这么多,无非是想让傅佑宁去跟乔州闹,转移下彼此的注意力,她实在还有太多的事要去做了,暂时没有心思去收拾傅佑宁。
况且,其实不用她亲自动手,傅家的人以及傅佑叙自然饶不了他!
不信的话,等着看吧。
……
闫桉和张妈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,两人心中都非常焦急。
从他们内心来说,此刻还没从闫桉和乔予兮母亲去世的消息中回过神来。
可再看乔予兮呢,跟没事人一样,只是听她安排,说要回傅公馆。
闫桉暗自腹诽:这乔予兮果真是铁石心肠啊!为了报仇,不管自己母亲……
自然,这个备受争议的当事人乔予兮并没有发现闫桉此刻埋怨的眼神,她很快将傅佑宁这个插曲抛在脑后,也没有再坐回车里,而是直接快速走路回了傅公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