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月知道夜莺时间不多了，如果当时慕媚璟说要来的时候，他们真的让她来了，救活夜莺的希望也不大，心肺全部砍碎，神仙也没有本事救活。

只能说，这可能就是背板傅凉宸的代价。

可是她还是要知道是谁，拿的这把斧头，又是谁对夜莺说自己被傅凉宸秘密处死的话引诱夜莺叛变，为他所用。

“师……师父……”

水月凑近夜莺嘴边，听到他微弱不成句的声音：“小……小心……小……”

声音断，夜莺死。

水月直起腰，眼泪儿无声，她狠狠吸了口气，胸腔震动。

“你让我小心什么？一直说着小心，话没说完，你倒是起来说完啊，啊——”

难以抑制的悲痛，原来，夜莺背叛，不惜搭上整个情报网，都只是为了帮自己报仇，报复傅凉宸……

不知道还好，知道后，反而没办法置身事外。如果不是自己，或者哪怕当初走的时候，稍微给夜莺留一个暗示也好，不至于这些年，他一直在往歪路走，以至于，把命都搭上。

夜莺走了，能够判断的是对方是一个十分狠辣毫不手软的人，他要夜莺掩盖石莽踪迹，一定就是在帅府外接应石莽的人，说不好，石莽出狱，都在他的算计之内，这么看，包括慕媚璟，都是这个人手心里随便玩弄的绝色而已。

慕媚璟为这个认知感到毛骨悚然，难道看过剧本的人，除了自己，还有别人？

那个人甚至比她还算无遗漏，主要是，能把她也算在计划里，利用上，这一点，就能吊打她几条街。

这本小说里，还有这样的人？

不知道怎么，眼前浮现出一张脸来，笑的温和，眼神宠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