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凉宸嘴唇微启：“我没有耐心，你不知道？”

老嬷嬷痛到弯腰，腰上的血窟窿汩汩往外冒着鲜血。

“说不说？”

老嬷嬷倒吸口凉气，哭着戚戚道：“我真的没认出来那就是石莽……”

“嗯，继续……”

傅凉宸的声音没有波动，军靴在老嬷嬷身前来回走动。

老嬷嬷看着他黑色的军靴，就像是地府的小鬼在向着她走来，索命来一样。
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把棕雀发配到了后庭院，那天，我去看看情况，碰到了石莽，他说他是收泔水的。我没当回事……谁知道……”

“你为什么要把棕雀发到后庭院去？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你是去看情况，还是去找后庭院的管事，告诉她们多多‘关照’她？”

傅凉宸每一句话，都冷了几个度，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，虐待他祖母的大丫鬟，虐待他家小孩儿的丫鬟？

“我……”

老嬷嬷仍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，才能让自己死里逃生。

“你的所作所为，你的主子知道吗？”

“不知，不知不知，都是我一个人所为，都是我一个人——”

“嘭”

对于在屋子里开枪杀人这件事，傅凉宸从来就没有什么拘谨。

这是他的地盘，嗯，想杀谁，就杀谁，一刻都不想等。

韩雅蕊在第一声枪响之后，就猜到了后面会发生的事情，直到第二声枪响传来，她的心底一片荒凉，坐着的身子一动未动，眼眸盯着某一处，目光涣散，魂儿都不见了一样。

“老嬷嬷……你走好！我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