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个屁放得可真响亮,也不怕引起雪山崩塌吗?瞎眼之人自然看不清世间人情,我妻子只是普通武者,又穿着单薄衣裙,如何抵挡这般寒风刺骨!”卢生毫不吝惜词句地咒骂着,其恶毒之意就连三姐都觉得羞涩。
“你!卢生,你给我记着,等你从天一阁离去之时,我必找你讨回这,这羞辱之仇!”严鸣玉愤然地扯下身上白裘,向卢生扔过来。
哪知道卢生却微微侧身,任凭那白裘随风飘走。
“早干什么去了?我们不稀罕。两个人抱在一起取暖,远比什么貂裘棉衣更加温暖。夫人,你说是吧?”
三姐十分配合地点了点头说:“相公说得极是,我现在全身热乎得很。”
严鸣玉已经完全愣住了,那可是自己珍爱的白裘,整个天一阁中只有三件,居然被卢生几句话气得脱手抛出,还被人如同敝履一般连碰都没碰一下。
她五岁上山,自幼跟在师父身边,何时受过这种委屈,一时间再也把持不住心中委屈,竟然坐在飞箫上掩面哭泣起来。
她这么一哭不要紧,可是飞箫就失去了控制,转眼间向下跌落而去。
卢生抱紧三姐,正要脱离出去跳上旁边的雪山。
就在这时,这飞箫竟然又稳稳停住,并慢慢爬升起来,直奔山顶而去。
卢生吃惊地看向严鸣玉,暗道她竟然还能够控制飞箫!可是看起来又不像,此人明明已经心绪混乱,怎么可能还有余力驾驭法宝?
飞箫来到雪山之巅,稳稳落在一处石台之上。
这里已经站了十几名身穿白色长袍的女弟子,其中两人的手中还捧着厚重的棉衣。
卢生扶着三姐跳下飞箫,那两名女弟子赶紧送上棉衣。
严鸣玉见已经到了自家山门,赶紧收敛了情绪将飞箫收起,又侧身擦拭了眼角,重新恢复傲气十足的模样。
“师姐,您的白裘怎么不见了?”一名女弟子问道。
严鸣玉闻言神色剧变,厉声呵斥道:“被狗叼去了!不用你多嘴,快带他们去见掌门师父!”
女弟子吓得一缩脖子,赶紧为卢生二人引路。
卢生拉着三姐的手跟上去,悄悄回头看去,却见严鸣玉又纵身跳下石台,他的嘴角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。
这天一阁果然有些玄妙,山顶和建筑的范围内,真的并没有那么寒冷,这与常理十分不符,他猜测大概这山上也有什么奇珍异宝,能够让周围的温度产生变化。
但凡这种拥有悠长历史的大宗门,手上的珍宝无数,就如同灵剑山一般。不用说别的,只是千刃洞的那面石壁,就已经是旷世奇宝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