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咋回事,咋都来得这么早?”马春秀问王珍珍,她家住得离缝纫社最远,一般都是踩着点到,今天来得这么早,不会又有什么事吧?
王珍珍瞟了一眼大门那边,然后就捂着嘴小声给马春秀咬耳朵:“这不是想着来看吴荷花今天能不能把钱赔上嘛,不来早点咋能看得到?”
陈佳宁:……八卦的力量还真大!
不过她也挺好奇,吴荷花今天来赔钱会是个什么模样?八十多块钱可不是小数,一想到吴荷花赔钱心都会滴血的样子,陈佳宁心里就一阵痛快。
心毒嘴贱的人,就应该要付出点代价,不然岂不是让老实人太吃亏了!
吴荷花是踩着点来的缝纫社,且今天她的打扮很奇怪,脸上戴了个棉布口罩,头上还包了头巾,就是像北方那种从头顶包下来在下巴底下打个结的那种,嗯,看上去特别像一只老母鸡。
吴.老母鸡.荷花进了缝纫社,先狠狠地瞪了马春秀和陈佳宁几眼,然后就径直走到杨社长旁边,从荷包里掏出一叠钱放在杨社长的缝纫机上:“杨社长,这是我家赔布料的钱,你数一下对不对数。”
杨社长拿过那叠钱数了数,然后点头:“是八十七块五角没错,等一下我写张收条给你。”
把钱收好,杨社长拿出收据和笔,开始给吴荷花写收条。
吴荷花松了一口气,目光看向那堆烧坏了的布料,问道:“杨社长,既然我都赔钱了,那堆布料是不是就归我了?”
赔了那么多钱,怎么也得找补一点回来。吴荷花心里想着那堆布料虽然烧坏了,但是有一部分坏得并不严重,拿回家去修修剪剪说不定还能做两套衣服,能减少点损失,她的日子也能好过点。
想起昨天赵长顺那雨点般的拳头,吴荷花就缩了缩脖子,她这一动就扯痛了脸上的伤,心里就更恨马春秀了。
如果不是因为马春秀打了她一巴掌,也不会引来后面那些事,自家也就不会被赔那么多钱,等着吧,她一定不会放过马春秀那个贱、人!
她也不想想,是谁先挑起的事端?
吴荷花心里还在想着要怎么报复马春秀,杨社长这边已经把收条写好了,递给吴荷花的同时,杨社长还通知她:“吴荷花同志,昨天的事我已经报到了办事处,经办事处的干部一致同意,你以后不能留在缝纫社里了。等一下你就把东西收拾好,和周副社长做好交接,以后就不用来了。”
杨社长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,霹得吴荷花有些反应不过来,好半天才问杨社长:“啥、啥意思?杨社长,我咋听不懂你说的话?”
她说的是人话,这有什么听不懂的?杨社长看吴荷花想装糊涂,就干脆挑明了说道:“吴荷花同志,意思就是你被缝纫社开除了,以后就不用来缝纫社上班了,这回听懂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