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一些很普通的话，但是在裴圣长老看来，却不简单？

当然，若真是如圣长老们所说那样的话，那眼前此人的心思定是深不见底，至少绝对不是自己可以参透的。

只是。

原本姜然只是认为，陆长歌是天资聪慧，因此丹术超群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，甚至不考虑其出身九州。

但现在，姜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。

是依旧称其为长歌？不过长老说过，眼前这具身体的主人，可能是一道苍老的灵魂。

甚至...比圣长老们年龄还大。

也是。

放眼整个大陆，乃至上界,八品之上的丹师，绝对不会年轻到哪里去。

不知为何，明明是一件早已经猜测到的事情，但姜然此时心里却是多了一份落寞。

似乎是察觉到圣女的神色。

禅圣也是摸了摸胡子。

缓缓走上前去。

随后转身道。

“前辈，我有个不情之请，不知可否答应？”

“然儿是我丹域的圣女，也是我丹域的传承之人，我和禅圣已经算是半只脚踏入棺材了，也不奢求能让前辈指点了，但老夫恳请前辈，收然儿为徒，老夫在此不言谢。”

说完，禅圣更是对着陆长歌鞠躬拱手道。

“老白，你这....”

但在看了一眼姜然后，禅圣也是狠了狠心。

“罢了罢了，老夫本就愚笨，再怎么指点的话，估计这辈子也没机会能一窥八品了。”

几息，咬紧了牙根，禅圣也是作出相同的动作。

裴圣见状也是拱手道。

虽说他们平时对于这位圣女，态度并不算好，但是长辈总是得照顾照顾晚辈的。

而姜然怎会不知，这哪是圣长老愚笨，只是找个借口，将那机会让给自己罢了。

“圣长老...我...”

三个年纪尚且如此之大的向自己行礼，陆长歌也是有些承受不住的样子。

不过，看这样子，若是自己不答应的话，于情于理，都有些过不去。

毕竟对方这边也是刚刚帮了自己的忙。

反正之后还要回寒阳宗，到时候随意糊弄几下，应该就能过去。

思绪一会后，陆长歌便笑了笑。

“几位快请起，我收下便是。”

“至于我说的回报之物，绝对不会在八品之下。”

三名圣长老闻之，也是露出满脸的惊讶。

十分的震撼。

以至于将这后半句全然没听进去。

竟然这么快就答应下来了？

原本他们还以为要再磨一些嘴根，但没想到前辈竟然那么简单就答应下来了？

莫非这前辈，是对姜然有点意思？

三名圣长老的心里，更是直接便是冒出了这个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