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凡倒也不愧是一个画家。

她的一双手能够画世间万物，而眼睛也能够洞察一切，对人的情绪观察的也是极为巧妙。

早在那天她在霍家的时候应该就感受到我对她的敌意了，但是现在才说出来，也算是藏得住话。

我也是个直率的。

她既然如此问我了。

藏着掖着也不是我的风格。

因此，我也万般自然地先回问了她。

“孟凡，五年前我曾在你那里买过一幅画，当时也是巧得很，正好遇上被丈夫殴打的你，那时候我年少气盛看不过这世上有这样的男人，便上前帮了你，还因此进了局子，论理我是你的恩人，对不对？”

我难得如此心平和气地想要跟一个人把道理掰扯清楚。

“嗯。”

“那你觉得你屡次接近我的丈夫，甚至在当年我和纪平安产生了嫌隙后，你们一起出入赌场，俨然一副知己知音的样子，就对么？”

我毫不客气地问，临了，还补上一句，“我知道，那一幕我没有见到，时至今日，也只是在听说二字里面游走，你若是较真跟我要证据，我给不了你，但是孟凡，我相信我周围其他人说的话。”

她闻言却笑了笑。

也不恼，只是摇头。

一双无比清澈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，许久，她面对着我，淡笑出声。

“你说的我都懂，有些事情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。但是，从始至今，我看上的都不是霍三少爷，这一点，你大可放心。”

她的话说的极其的寡淡。

听她的语气，我倒是觉得自己活生生的成了一个妒妇，而她，不仅没错，反倒是个向被我泼了脏水，但碍于情面，仍是咽了下去的有风度，有理性之人。

我气得不轻。

手忍不住指向了她。

“你还说你看上的不是霍厉，如果不是他，那是谁？”

“那是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