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雨跟牧景森绷紧神经相视一眼,打起十二分精神缓慢走向房间。
站在房门口屏住呼吸,牧景森手搭在门把上朝时雨做手势,倒计时。
三、二、一……
牧景森开门瞬间白粉洒了过来,他身手敏捷的躲开,时雨不幸中招,眼睛一疼,闭上眼睛,脸上传来一阵剧痛,哀嚎倒地,“嗷,搞偷袭,卑鄙!”
牧景森抄起桌上的花瓶砸了过去,黑衣人闪开,没有恋战跳窗逃跑。
他冲到窗前,黑衣人稳当的着地,头也不回的跑了。
“牧景森……”时雨脸上全是白粉,睁不开眼睛,像盲人摸象摸索着向前。
“我带你去洗洗。”牧景森扶着时雨进洗手间,时雨问:“人呢?”
“跑了。”牧景森从时雨脸上蹭了点白粉磨了磨又放在鼻尖闻,打开水龙头冲洗确定不会产生任何化学反应才让时雨清洗,“跳窗跑的,身手不错。”
“这五楼诶,怎么不摔死他。”时雨愤恨,进屋不到两分钟就挂彩了,丢脸。
“都说了身手不错。”牧景森突然想起什么,暗叫,“不好。”
他连忙拿出手机通知部署在时氏集团的警察。
所有人立马撤离时氏集团大楼,整条街封锁拉起警戒线,武装人员齐到现场,阵仗浩大,引来多家记者媒体赶往现场报道。
黑衣人极有可能是薛钟仁的同伙,在他跟时雨来之前指不定找到遥控开关。
现在,时氏集团大楼附近的人生命受到威胁。
警方联系全国的拆弹专家赶往京都,对着时雨拍的炸弹照片做研究讨论。
傍晚,不明所以的路人在警戒线外站了一排又一排。
拿出手机拍摄,不知道拍什么,反正拍就对了。
时雨跟牧景森一无所获的抵达现场,警察看到时雨颧骨处的淤青,诧异,“时小姐,你这怎么受的伤?”眼睛还红红的,是不是被牧景森欺负了?
警察悠悠地看向牧景森,牧景森当即炸毛,“喂,你这什么眼神,我是会欺负小姑娘的人吗?她这是被黑衣人打的。”
警察说:“黑衣人真过分,连女孩子都打。”还是这么漂亮的女生。
对,真过分,时雨早把黑衣人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,疼死了。
时雨看向围聚在一起的十几名拆弹专家,问道:“有把握吗?”
拆弹专家说:“有是有,我曾在国外拆过这样的炸弹,但是……目前遥控开关没找到,我们的生命随时受到威胁。”
万一对方混在人群,等人一进去就引爆炸弹,那他们毫无生还可能。
时雨闻言,愣了几秒,“你的意思是……你怕死,不敢进?”
拆弹专家听到这话,不乐意了,“什么叫做我怕死,难道你不怕?如果是计时炸弹我们还能冒险一试,可这……根本就是把命扔在黄泉路上。”
拆弹专家三十多岁,应该有家室有儿女,有牵挂有顾虑正常。
换做在场的其他人肯定也害怕。
时雨陷入沉思,倘若对方一开始就打定主意,有人进时氏集团时就引爆炸弹那么无论什么时候拆弹都是一样的,不如趁现在赌对方没到现场。
然,万一赌错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