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莫等了两小时,主治医生从抢救室内走了出来。
厉南谦上前询问道:“医生,情况怎么样?”
医生摇头,一脸凝重,“从车上摔下多处软组织受伤,手脚骨折,好在头部没有受伤,但很奇怪……他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了,就跟中风患者似的。”
“恢复概率有多大?”厉南谦问道。
“不敢保证,得做更详细的检查,你们通知他家人过来吧。”医生丢下这句话离开,瞿伟康被护士从抢救室内推了出来,他醒了,歪着嘴说不了话。
但,眼睛一直看着厉南谦,似乎有什么话要跟他说。
“没伤到头部却不能说话,是不是同伙人对他做了什么?”牧景森猜测。
“我曾听说Q组织有一款毒药,能麻痹神经从而导致神经元坏死,估计瞿伟康被当做棋子当掩护,成了Q组织的弃子。”厉南谦分析。
“啧啧,真狠。”牧景森问:“接下来怎么办?”
“他身上没有值得挖取信息,就让他在医院自生自灭吧。”从匿名邮箱内看出,陆思月逃到江城,当时陆思月一定坐在商务车上!
晚上八点,一行四人启程回京都。
厉南谦开车,时雨坐在副驾驶座上,牧景森跟邹佳月坐在后座。
一路上,牧景森对邹佳月格外照顾,嘘寒问暖,到服务区专门给人买米粉加鸡腿那种,时雨看着手中的泡面顿时觉得不香了。
回到京都已经十二点,先送邹佳月回家再送牧景森。
下车时,牧景森犹豫地看向时雨问道:“小雨,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?”
时雨揣着明白装糊涂,“我跟你有什么话好说的?”
牧景森不放弃的再问一遍,“你再认真想一想。”
时雨敛眸沉思,非常认真的想了三秒,振振有词道:“没有啊!”
“……”牧景森哑口无言,开门下车,走了几步后知后觉回神,”不对啊,那是我的车!“他转身,轿车如同离弦的箭,只留下一车尾气。
“咳咳……”牧景森气急败坏的跺脚,“厉南谦,你过分了!!这可是我新车!!”
时家,客厅灯亮着。
门开了,惊动坐在沙发上,昏昏欲睡的李雅婷。
她起身走到玄关处,看到两人悬着的心放了下来,“你们可算回来了,我眼皮跳了一天心神不宁的,看到你们回来我也能安心去睡了。”
时雨感动的上前抱了抱李雅婷,“妈,你好蠢啊,怎么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,万一我们今天不回来你是不是打算等一宿?”
李雅婷轻笑,“你们这不是回来了嘛,你们也赶紧休息。”
她敏锐的闻到一股药味,顺着气息看了过去,看着时雨缠着纱布的双手。
时雨注意到她视线,忙背过身,催促,“妈,你快休息去。”
李雅婷担心的问:“你手怎么回事?”
“不小心烫伤,不碍事。”时雨说的轻描淡写,李雅婷露出焦急之色,“都这么大股药味了还叫没事,这么大的人还这么不小心,一点都不让我省心。”
“妈,我真的没事,不信你问南谦。”
厉南谦沉吟,“妈,你放心,医生说养两天就好。”
“那你洗澡可得注意点,别弄湿伤口。”有了厉南谦的话,李雅婷心落了下来,转身之际还念念叨叨:“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,幸亏有南谦替我看着你……”
时雨无语的扶额。
在妈妈眼里,不管几岁都是孩子。
回房间,厉南谦拿保鲜膜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着时雨伤口,千叮咛万嘱咐,“千万千万要小心,别弄湿伤口。”
“知道了,你快成我第二个妈了。”时雨撇嘴,摇着头走进浴室。
浴室门关上,厉南谦这才有空拿出手机回消息。
微信群炸了,还有两个未接电话全是元九。
他拨了回去,直言道:“有消息了?”
元九回答:“是,您一定猜不出谁有股份在万地商厦。”
想起瞿伟康的所作所为,厉南谦满腔怒火,“少跟我卖关子,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