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都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。
楼下,停放着几辆警车、消防车跟多家媒体公司的车,聚着一群围观者声音嘈杂。
楼顶,影绰间看到一道人影坐在楼台上,双腿悬空放在外面,摇摇欲坠。
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人吹走,看的心惊胆战。
厉南谦车停在一旁,从封闭的侧门上楼顶,时雨紧随其后。
元九看到厉南谦,低声喊道:“厉总。”
声音极小,生怕惊扰了坐在楼台上的女人。
女人刚生完孩子遭遇这么大的变故情绪极其不稳定,为此警方找来谈判专家。
谈判专家是男的,无论他怎么说女人都无动于衷,甚至一个眼神都吝啬于他。
她就像被抽空灵魂的娃娃,目光空洞,失去了生活的希望。
来的路上,厉南谦脸色严峻至极,时雨一直没找到机会问。
她拉着厉南谦手臂,禁不住好奇地问道:“为什么要跳楼?”
厉南谦叹气,“就是上次我跟元九谈及的那件事,刚出生的婴儿又失踪了就是她的孩子。”
听到这句话,时雨心揪了一下。
感同身受的想起前世孩子死在面前的惨状。
时雨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,低头掩饰住眼底的痛楚。
她思绪繁杂,摸着下巴认真回忆。
前世,一头热的围着晋远涛转,京都许多要事新闻都不知情。
记忆里没有婴儿丢失事件的新闻但元九死了,听到就是牵扯到这起案件中。
元九具体遭遇了什么,时雨不知道,只知道厉南谦很难过,颓废了好多天。
“诶诶诶!你别动!”
几名警察跟谈判专家的声音同时响起。
女人坐太久许是有点腿麻,稍微调整了下位置,在外人看来就是要一跃而下。
女人扭头,目光空洞的看着身后的一群人,喃喃道:“我的孩子还没找到。”
她望着天,晃着双腿,哼起了童谣,情况极不乐观。
谈判专家凝眉,调整方案找来家属说:“你们家属也劝说劝说,别跟电线杆似的杵着。”
女人有两位家属在现场,一个中年女人一个年轻男人。
年轻男人应该是女人的丈夫,中年女人估摸着是婆婆,亲妈怎么可能如此淡定。
中年女人说:“你是专家都劝不下来,更何况我们。”
谈判专家显然对中年女人的言论不满,“亲人一句话胜过我们万句,她不听我的是因为在这么大的打击下对我没有信任,但你们不同,你们是她最亲近的人。”
中年女人跟年轻男人沉默不语,谈判专家继续说:“待会劝说一下,先把人劝下来。”
在谈判专家的示意下,年轻男人开口,“阿慧下来,警察说有孩子的消息了。”
“孩子……”女人问:“孩子在哪?我的孩子在哪!”
“在……在……”年轻男人支支吾吾,谈判专家解围,“在来的路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