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烨烨身躯一颤。
唯一的女儿违背自己的意愿离家出走做服装设计,她不可能真的不闻不问。
暗中观察过几次,邹佳月的笑容真的比以前多很多。
以前的她,整个人都死气沉沉,一点也没有属于20岁的天真烂漫。
时雨看到邹烨烨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,趁热打铁继续说:“邹姨,佳月的病情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,今天是跟您吵架心情不好才喝醉酒的。我想邹姨比起期待更希望有个身心健康的女儿吧。”
她说的煞有其事,听的邹烨烨心里直打鼓。
抑郁症,她也有所耳闻,严重的会出现自残甚至自杀的行为。
“邹姨,您好好想想,我先走了,不打扰佳月休息了。”
时雨点到为止,说太多反而会适得其反,引起怀疑。
时雨退出房间带上门,将空间留给邹佳月跟邹烨烨母女俩。
邹烨烨神情复杂的看向**烂醉如泥的邹佳月。
她睡的很沉,即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醒来的迹象。
邹烨烨走进洗手间,拧干热毛巾帮邹佳月擦脸。
她蹙起眉头,翻了个身,双腿夹着被子呓语:“妈妈……”
这一声模糊软糯的‘妈妈’重重抨击着邹烨烨柔软的心房,瞬间潸然泪下。
……
“景森哥对不起,我不知道事情会这样,对不起,你别生气了。”
时雨一路追着牧景森道歉。
牧景森火气很大,不想搭理,走的飞快。
酒店外,停放着一辆黑色宾利轿车,车旁倚靠着一名高大俊美的男人,指骨分明的指间夹着一根烟,薄唇缓缓吐出一口白烟模糊了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。
脚边有好几个烟蒂,看的出来,男人等了好一会儿。
男人如鹰般的视线穿过白烟,充满敌意的直射牧景森。
牧景森淡定从容,不给面子的直言道:“别这么看着我,你当宝的东西我不稀罕。”
时雨:“……”
东、东……东西……
你妹的!要不要这么小肚鸡肠的记仇!
又不是她报警她扇的耳光。
时雨冲着牧景森的背影吐舌头扮了个鬼脸,走上前先给厉南谦一个大大的拥抱,闻着他身上浓重的烟草气息压下心中的不喜,没等他开口率先道歉,“对不起,临时有事没在十一点前回家。”
饶是再不满的厉南谦,软玉在怀也没有气了,“以后记得打电话跟我报备一下,我好放心。”
“好,我们回家吧。”
时雨跟厉南谦刚坐上后座,副驾驶的门就被打开。
一脸阴沉的牧景森坐上车,看向时雨,理直气壮道:“邹佳月吐了一车没法开,送我回家。”
时雨理亏,欣然答应,“好。”
轿车启动,时雨跟厉南谦坐在后座旁若无人的耳鬓厮磨,腻歪的牧景森起了层鸡皮疙瘩。
自从厉南谦跟时雨在一起后就变了个人似的,越来越肉麻。
厉南谦亲着时雨脸颊,宠溺的揉着她的头说:“下个月奶奶生日,准备一下。”
时雨愕然抬头,动作幅度太大,脑袋磕上厉南谦下巴,牙齿磨破嘴唇沁出血,渗出薄唇,瞬间红了像娇艳欲滴的滴血玫瑰,时雨惊慌的抽出纸巾擦掉他嘴上的血,“好多血,你没事吧?”
厉南谦接过纸巾,摇了摇头,“没事。”
前面传来牧景森调侃的声音,“你们聊两句嘴都磕出血,那以后在**岂不是你死我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