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车时,余光瞥到窗边的人影看了过来,身躯倏然一震,脸色难看的坐上车。
目送轿车远去,时雨疑惑的摸了摸鼻子,“女人有点眼熟。”
等管家进屋,时雨好奇的上前询问:“管家伯伯,那女人是不是南谦的继母?”
前世就听到传言,厉南谦的继母只比他大三岁。
“嗯。”管家表情有点不自然,转移话题,“时小姐要吃水果吗?我替你备点。”
“不吃了,很饱了,我去花园散散步消消食。”
等时雨散步回来,厉南谦还在书房,她没去打扰,径直走回房间休息。
……
第二天上完课,时雨跟邹佳月在专属休息室内讨论策划案。
市场从校内转移到校外,并利用当下最热门的直播方式带货。
“欸,小雨快看学校论坛,乔以菲删帖道歉了。”
百无聊赖躺在沙发上刷论坛的安旭突然喊道。
时雨眉梢一挑,朝他勾了勾手指。
安旭撇嘴,不情不愿地起身上前将平板电脑递给时雨,兀自嘀咕,“没人权。”
唉,谁叫他是铁三角的独苗,得保持绅士分度礼让女生。
乔以菲详细阐述了梵屿酒吧跟衣服质量造谣的事,略去了厉南谦,将所有过错归咎于嫉妒上,态度十分诚恳对时雨道歉并愿意接受学校的任何处分。
时雨神色严肃,乔以菲这么做,无异于将自己推向风头浪尖。
极有可能成为第二个名声破败的自己。
“怪不得乔以菲今天没来上课。”邹佳月对乔以菲如此大的转变感到意外。
“我发现乔以菲人并不坏,比陆思月好多了。”安旭说道。
犯错不可怕,可怕的是理直气壮的不知错。
邹佳月说:“人之初性本善,没有人天生是坏的,更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分。”
时雨起身,“我去趟乔家。”
她快步下楼,一楼拐角处突然蹿出一名蓬头垢面的女人。
时雨吓了一跳,连忙后退几步,定眼一看,竟是许久未见的陆思月。
她脸色很差,眼睛下方一片乌青,双唇毫无血色,蓬头垢面像是很多天没有梳洗。
陆思月弯着腰,抓着时雨的手激动的说:“时雨帮帮我,求你个厉先生求求情。”
时雨蹙眉,“怎么回事?”
“我实在是受不了了,好像有人每天跟踪我还时刻监视我,我做了什么都会发短讯提醒我,还经常收到恐吓包裹。时雨,我错了……看在以前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上,帮帮我……啊……”
陆思月突然尖叫起来,抱头靠在墙壁上,惊恐道:“时雨,你看到了吗?刚有人从旁边跑过去,他们就是监视我的人……好可怕,求你帮我跟厉先生求情,我知道错了……”
她表情几乎癫狂,俨然被这些恐惧逼迫的神经衰弱。
“你怕误会了,厉南谦不会做这种事。”时雨垂眸,忽而邪佞的勾唇,阴恻恻的说:“你怕是亏心事做多了,报应来了。”
陆思月身体直打哆嗦,时雨怎么了?突然变得好可怕。
但眼下除了她没人能帮自己。
她厚着脸皮再次拦住时雨的去路,像救命稻草般用力抓住她的手,“是厉南谦,一定是他!他是恶魔,你不知道晋远涛有多惨吧?他被厉南谦挑断脚筋赶出京都,永远不得回来。”